“不行!”丝大喊,在胸前握紧双拳。睁大双眼的明,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丝只是在提醒自己,别一下又妄想得太过分。而这一点,明可是要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发现。
这一阵子的密集接触,令丝的妄想越来越离谱;若把脑中浮出的念头全都说出来,相信不只是明,连同伴们也一定会起鸡皮疙瘩的;若一个不小心,导致明的心理留下阴影,那丝一定会伤心到快要死掉。
露出尴尬笑容的丝,尽量不让自己的神色显得太紧张;别让主要触手软化,也别令表情看来太猥琐;先是一长串过分的幻想,接着又是一长串无聊的担忧;此时的情境是这么美好,不该被太俗气的事给打断,丝想,鼻子迅速呼一口气。
而且,假设明会因此产生有那么大的生理厌恶,感觉也不太合理;明已经接受过许多比这更加离谱的事,她也曾深情的和丝说过:“我有预感,总有一天,我会生下你的孩子。”
这一句浪漫过头的话,把丝的原始欲望给迅速抬升。即便她也不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却仍在热度不过五至六分的时候就射精。而在这同时,也让她心中那──因沉醉在幸福中而长时间蒙灰──的深层理智再次现身。
30
无论如何,都不该再增加新的触手生物;身为领袖的蜜,可没这么说。而即便她不说,大家也都明白。在和明接触之前,肉室内的触手生物都因为长期缺乏喂养,健康情况已变得十分不理想;露甚至已经失去视力,一天内能从囊内出来活动的时间不到三小时。最近,丝发现她好像连思考都不如过去那般灵活。
露的情况是所有触手生物里最糟的。过去,因为一些事,让丝和泥都对她有些微词。现在,丝回想起来,觉得也不过就是一堆琐碎的小事;陷入如此悲伤的情况,让她对露的态度转为原谅与同情。
露的健康状况若至少有蜜那般好,那在和明谈到喂养一事时,丝可能会要她提防露,而不是提防泥。
事实上,一直到今天,丝也没有要明提防泥,只强调“其他人都不会像姊姊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