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催人,他已没有那么好的体力,再将这漫长的游戏进行下去了。于是他扳过她的身体,面对她恐惧的目光,他轻声宽慰道:“莫怕,不痛的。”唇舌吻上她鲜润如花瓣的唇,手却毫不容情地分开她纤细的双腿,不再顾及她的反抗和颤抖,他解去玉带,挺身上前。
奇迹般地,当他终于进入她的身体时,裴璇忽然反而再不焦虑忧惧,而只是放松似的长吐了口气。多日的担忧终于在这刻结束,以种她并不希望、却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方式。
那是命定的终点,也是另个起点。
剧痛贯彻全身,之前所获得的些许酣畅消散殆尽,再也不能抵敌这如要将她拖下地狱的巨大痛楚。她看着他鬓边有丝白发在灯光下闪,再侧头看着自己浓黑秀发,心中忽然涌起难以难说的悲凉。她再次闭上眼睛,仿佛沉入了个永不能醒的梦里,在梦里她周身体肤被地狱刀山片片碎割,双手双腿血肉淋漓,然而她不得不踩着林立的剑刃,步步向上,和其他罪人样竭力攀向刀山的峰顶,永无退路。
而李林甫恣意抚摸亵玩身下不断颤抖的娇娆躯体,终于满意地在她体内释放。
无穷快意之后,倦意如天魔般席卷而来,笼罩他全身,使他又次感到自己的衰老,这感受使他对自己隐隐有些恼怒。然而他并没有就此躺下睡着,而是握住她雪白的小手,令她为自己擦拭干净,便起身穿衣,走了出去。
权重如他,竟也害怕,这害怕使得他甚至不能在任何人身旁睡着。这裴家少女,还远未获得他的信任——而事实上,整个唐国,也并没有人能使他彻底信任。
裴璇茫然看着手掌上白浊液体,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乌黑鬓发丝丝垂落枕边,她赤裸的身体,因解除了和另具身体的亲密接触,而无法抵御初夏夜轻微的凉意,瑟瑟发抖,而窗外月光正浓,木兰花枝疏影如画,投在琐窗之上,花丛中虫声低微,清澈可喜。
注:1,资治通鉴卷二百十六,天宝七年:“夏,四月,辛丑,左监门大将军、知内侍省事高力士加骠骑大将军。力士承恩岁久,中外畏之。太子亦呼之为兄,诸王公呼之为翁,驸马辈直谓之爷,自李林甫、安禄山辈皆因之以取将相。其家富厚不赀。于西京作宝寿寺,寺钟成,力士作斋以庆之,举朝毕集。击钟杵,施钱百缗,有求媚者至二十杵,少者不减十杵。然性和谨少过,善观时俯仰,不敢骄横,故天子终亲任之,士大夫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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