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看我的眼睛吗?” 禅院甚尔闭上了嘴,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他也发觉了自己不太正常的失礼,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转身离开,“自己老实待着,遇到危险再叫我。” 他消失在院门的黑影之中,回归到暗处守卫。伏见宫御我一边走回屋子里,一边思考他说话这么没有遮拦的原因。 就算对禅院甚尔这个角色的了解不多,伏见宫御我也已经能够感受到他是一个多么叛逆和自我的人,这种自我非常矛盾,从刚才其他禅院族人的反应来看,他在禅院家族内的存在颇为尴尬——明明拥有强大的能力,但却不被重视甚至不被尊重,而显然他自己是很明白自己的强大的,他拥有着强烈的自尊心,所以他的这种我行我素更近于一种自我保护,一种习惯性的、对周围的一切都怀抱敌意才能活下去的自我保护。 这样的人不可能一直乖乖留在禅院族地里,离开是必然结果,或主动或被动。只要他一日无法忍受这种自我认知与他人认知的剧烈冲突,他就或早或晚会离开这里,去寻找自我与环境能够达成共洽的新的生存之地。 一旦认清楚这一点,就能够理解他现在这种不够配合的、不利于禅院家的态度是从何而来了。 孤狼没法活在狗的群体中。 但不要忘了,狼也是犬科,是群居动物,是天生渴望亲密关系的、奉行一夫一妻制的动物。 置身于层叠通明的烛火灯光之中,伏见宫御我望着门口的方向,舔了舔唇,轻轻笑了起来。 120 小几上的饭菜已经凉了多时,那个少年却还坐在原地,没有丝毫动静。 巨大的黑色人影从不知何处的隐匿之处落下来。 “为什么不吃饭?”禅院甚尔不耐烦地问他,“你要是饿死在这里,可不能算我的。” “我在等你。”小少爷无一丝负面情绪,仿佛等待他多时,又笃定他会出现,“你不是我的贴身护卫吗?我们难道不一起吃饭吗?” 禅院甚尔嗤笑一声,“装模作样。爱吃不吃。” 说完这句话他就离开了。 第二天,第三天,也都是如此。直到丰盛的菜肴被原模原样地撤下去,也没有动一口。 禅院甚尔倚靠在屋顶上的狭缝中,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屋内的少年,心中充满着鄙夷不屑。 这世上就是会有这样虚伪的贵族,喜欢自说自话地玩一些“真情流露”的游戏,以为这种拙劣的手段就能轻易让别人感动、感恩、感激涕零吗?别搞笑了。那些幼稚又不切实际的“真心交换”的戏码,只会看上去像这些残羹冷炙一样,觉得赏给狗吃狗就会感激涕零。明明人不是狗,人能够察觉到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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