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平日里的一切需用、与外界的联络等,自然全都是由禅院甚尔一手包办了。 作为禅院家的孩子,而且是格外受到排挤的毫无咒力和术式的天与咒缚,即便是前任家主的嫡系血脉,禅院甚尔也没有得到任何优待,反而从小就受尽了冷漠奚落,甚至是打压虐待。他的母亲去世更早,仅剩的兄长甚一也形同陌路,幼年时期活的像孤儿,像草芥,饿了冷了病了伤了,都只能自己挨过去,或者去别的地方偷偷取用一些,倒也那样磕磕绊绊地长大了。没有人为他做那些事,没有人照顾他,更没有人教他该怎么照顾别人,所以当伏见宫御我生病的时候,他就只能努力回想自己以前见过的别人家里零星的画面,笨拙地模仿对病人的安抚措施。 好在这场感冒虽然突如其来,但并不算严重,一副药下去,睡一觉,清晨的时候就退烧了。禅院甚尔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略微松了口气,目光瞟到地上打碎的一只碗,有点点心虚地挪开视线,脚尖把碎片往床底下推了推,装作无事发生。 他在这方面实在是毫无经验,第一次喂药的时候都没意识到昏迷状态的人是缺乏控制吞咽的能力的,也不知道应该把对方的头托高防止液体流入气管。他那只手抓着药碗莽莽撞撞地就要给伏见宫御我往下灌,果不其然,不仅药洒了出来,而且让昏迷中的病号差点呛死。 躺在被窝里的小少爷一张脸白得几乎要透明,嘴唇失去了血色,在浓黑的长发映衬下,带着沉沉的死气,十分触目惊心。 禅院甚尔的心里涌上一股难以排解的烦躁。他紧紧皱着眉头,眉心夹出一个川字,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伸出手去将那些仿佛蛛网一般的长发撩开,盯着小少爷的脸看了一会,重重“啧”了一声,起身出去拿回来了第二碗药。 他不知道该怎么让昏迷中的人自己喝药,所以就只能用最原始的、最笨也是最直接的方法,拿起碗含了一口药液在自己嘴里,然后俯下身去,撬开了小少爷紧闭的唇齿,捏着他的脸颊,将嘴里的药悉数渡了过去。 这就像是刻在种族基因里的一种模式。就好比人也许不知道人工呼吸的标准cao作应该是怎样的,但关键时刻可以嘴对嘴将自己的空气转移给他人这样的概念却一定是无师自通的。人类行为学家对“接吻”这一行为追根溯源,认为其来自于哺乳动物中普遍存在的口对口直接喂食,尤其是在灵长类动物中,这一行为甚至是不需要刻意学习模仿就能直接自然发出的。 换句话说,这个行为所代表的原始含义,其实是“我向你分享生命的养分,我希望你能活下去”。 在这一刻,禅院甚尔希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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