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宫御我能够安然无恙地活下去。 苦涩的药味弥漫在唇齿之中,在彼此身上留下相似的气息。他的行为起效了,小少爷顺利地喝下了药,就连嘴唇也在多次厮磨后恢复了一点明媚动人的颜色。 人的嘴唇是这么软的吗?禅院甚尔分神了一秒钟。 小少爷的神情安稳了下来,那种让人不安的病容和死气逐渐被驱散,恢复成往日里那副平静淡然的状态。 小少爷在他面前从来不会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好像一副不爱与人争高低的恬静模样,但实际上他的强硬就像是包裹在柔软丝绸之下的武器,不动声色,含而不露,又不容反抗。禅院甚尔从前觉得他多少也有点贵族的臭脾气,明明年纪不大却总要作出成熟睿智的样子,但现在反而觉得还是那种胜券在握、藏着狡黠和得意的、生龙活虎的模样更适合他。 可别死了啊。禅院甚尔盯着小少爷微弱起伏的胸膛看了一会。 去年的错过了,今年的生日还没过呢,说好了会给他准备生日的。 屋外有人悄悄落下,禅院甚尔听得出是禅院甚一来找他换班。他原本要起身离开,但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少爷从被子底下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他的袖子一角。病中虚弱,他根本没有多少力气,只是松松地将布料拢在手心里,轻易就能挣脱。 但禅院甚尔就没再动弹了,他用暗号打发走了禅院甚一,原地坐下待了一整夜。 以他的体质整夜不睡根本无关紧要,照样精神奕奕。天亮以后小少爷总算醒了过来,天光从窗户外透进来,那双璀璨的眼睛重新灌注进明亮的光彩,生生不息的熔金再次燃起灼灼的生命力。 “甚尔好厉害。”小少爷是这样说的。 小少爷总是很喜欢夸他厉害,不论他做什么都要夸一句,屁大点事也要夸一句。禅院甚尔有时候会觉得不耐烦,会想要冷笑着嘲讽他眼瘸,但话到嘴边却又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最终形成一个奇怪的表情,听小少爷慢悠悠地夸完。 “明明没有人教过你,但你还是把我照顾得很好。” 这算什么夸奖?但小少爷好像总能找到很多歪理,说出口又好像很有道理,很让人信服。或许这也是禅院甚尔能一次次耐着性子听完他的胡说八道的原因之一。 多读书还是有用的,至少在会说话这方面,小少爷确实比他强。 “阿嚏。” 身边的小少爷打了个喷嚏,禅院甚尔回过神来,皱眉看向他,“回屋里去。” “好不容易出太阳了,我想多晒一会。”伏见宫御我把毛领子掖得更严实了一些,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他也坐下来,“你也来一起,靠着你比较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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