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禅院直哉更加被激怒了,立刻就要冲上去给他一个教训,却被从后面追上来的禅院甚一阻止了,“住手,直哉,这位是暂居禅院家的贵客,你不能动。” “贵客?别以为我不懂!不就是情妇、娼妓吗?以前不是有很多吗?什么婊子也能让你出动保护?哈,我知道了,不会是前任家主留在外头的风流债吧!怎么,在外头活不下去了,要来禅院家里开门营业了?他……” “慎言!直哉!”禅院甚一喝止住他,神情严厉,“你真该重新学一下礼仪了,这些难听的话也能说得出口!” “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你这么护着他,是不是因为你也……” “啪”的一声,禅院甚一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巴掌,“我会向家主如实禀报你今日的言行,让他好好管教你的。” “孬种!你只敢向老头子告状吗?!明明那个贱人就是……” 他一回头,刚才那抹高挑而艳丽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回廊尽头。 …… 冬天的太阳落山很早,尽管禅院甚尔加快了赶路,但还是踩着夜色才回来。他从精致的檀木盒子里将那枚漂亮通透的深绿色风铃取出来,故意隔着屋门在外面晃了几下,琉璃的材质被铃铛敲击出来的声音与原先那枚红色的很不一样,一听就能听得出二者的区别。然后他将这枚新的风铃同样悬挂在了屋檐下,挨在红色鲤鱼的旁边。 没隔几秒钟,屋门很快被打开,小少爷那张艳丽灼目的脸探出来,金色的眼珠波光流转,盯着那枚绿色风铃目不转睛地看了好一会,然后才依依不舍地挪开视线,望向站在屋檐下、肩膀上犹带残雪的黑发男人。 “来吃饭吧,甚尔。” 小少爷笑着邀请他,仿佛这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平常事。 禅院甚尔已经能够心平气和、习以为常地坐在这张餐桌上和他一起吃饭了。 作为一顿年夜饭,桌子上的菜色当然要比平时丰富一些。虽然在伏见宫御我看来,日本的年夜饭只能评价一句虚假繁荣。索性从他住进来的第一天就特地交代过自己必须要吃热食,才算是保住了一丝拯救自己肠胃的机会。 在一堆琳琅满目的八珍玉食之中,对应着他们两个人各自的位置的边缘处,摆放着两碗素面。伏见宫御我若无其事地把它们从保温盒中取出来摆在桌子上。禅院甚尔看到之后疑惑了一下,询问这是什么,伏见宫御我神情十分自然地向他胡扯说这是过节的习俗,让他跟着吃就行了。禅院甚尔果然毫无异议地接受了,端起碗很给面子地立刻开始品尝。 结果刚吃了一口,他就皱起了眉头,“真难吃,今天厨房换人了?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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