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禅院直毘人挑了挑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禅院甚尔,也摆出一副礼节性的社交面孔。 “原来如此,甚尔能得到您的重用,是他的荣幸。”禅院直毘人话锋一转,笑容忽然多了些狐狸般的狡诈,“但是,禅院家有自己的规矩,规矩不可废,否则如何能够服众?他犯了错,受罚是理所应当。请您放心,不会耽误太久,他很快就能回来向您述职。” 伏见宫御我伸出去的手臂僵在半空,似乎没想到自己的外交辞令居然会被驳回。 禅院扇冷笑一声,颇有些扭曲的快意,“家主所言极是。伏黑少爷终究是外人,还是不要插手我们禅院家的内务为好。” 伏见宫御我似有若无地扫了一眼禅院扇,然后重新将目光投向了禅院甚尔。 他仍然固执地朝禅院甚尔伸着手,仿佛铁了心要等他的回应,只要他愿意接住自己的手,那就不论别人说什么也要将他保下来。 禅院甚尔一双深绿色的眼睛仿佛雪原中的磷火。他目光灼灼地盯着伏见宫御我看了一会,忽然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他抬手握住了小少爷那只手,用自己火热的大掌包裹住他冰凉的手指,狠狠攥了攥,帮他塞回斗篷里捂住。 “回去好好躺着就行,小少爷,”他不太熟练地帮小少爷整理了一下长发,挽到他的耳后去,“我很快回来。” 他的言语中充满了轻蔑和自傲,仿佛禅院家的刑罚在他看来只不过是一场不屑一顾的毛毛雨。事实也确实如此,天与咒缚的强大rou体让他比常人更加耐受,从更年幼更弱小的时候他就被丢进咒灵堆里自生自灭,到如今也只不过给他的唇角留下了一道难以磨灭的疤痕,而那就已经是禅院家最严重的刑罚了。 他有着那样目下无尘的资本。 伏见宫御我也注视着他,看清楚了他浑不在意的云淡风轻之下不容动摇的执拗,只得轻叹一口气,认命地收回手,不再坚持,“那你要快点回来,不要让我等太久。” 说完这句话,他好像就散了那口强撑着的气,变得更加虚弱。冷汗从他的额角渗出来,打湿了鬓发,那具单薄的身体晃了晃,被禅院甚一眼疾手快地扶住,“您该回去休息了,大人。” 这次伏见宫御我没有避开他,借着他的搀扶慢慢走回房间里。 禅院甚尔冲着禅院甚一的背影眯起眼睛,杀意一闪而过,忍不住磨了磨牙。 “行了,到此为止,都散了吧。”禅院直毘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甚尔,你自己去戒律堂吧。” 禅院甚尔重新揣起袖子,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禅院扇。禅院扇是掌管戒律堂的长老,他从以前开始就视禅院甚尔为嫡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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