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流,身陷囚笼,被命运摆布,但他们遇到了彼此,于是爱火燎原,焚尽过去的一切,让他们得以握住彼此的手,仿佛因此而生出无限的勇气,共同奔向属于他们的未来。 眼眶灼热得发痛。但禅院甚尔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他不擅长那些细腻而又切中要害的情话,也不擅长用丰沛的语言表达自我的内心。但他已经学会了亲吻,并且很擅长、很喜欢用绵延不绝的亲吻来宣泄磅礴的感情。于是他们就在又一轮烟花的见证下继续吻在一起,像迫不及待、不知疲倦的兽,却又不带情欲的yin靡色彩,反而纯洁得像在进行一场与生存有关的仪式。 “……唔……” 忽然,怀里的小少爷轻轻呻吟了一声,听起来像犯了困的猫咪,“我可能要先睡一会……甚尔,要好好把我带走哦……” 禅院甚尔愣了一下,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小少爷的身子软绵绵地滑落下去,合上了眼皮,倒在他怀里失去了意识。 禅院甚尔慌乱了一瞬,手掌习惯性摸上小少爷的额头,感觉到温度微微发烫,反而稍微松了一口气。应该是吹了太久冷风又喝了酒的缘故,加上小少爷本来就体弱多病,此时发起低烧昏睡过去也不算是太严重的情况,禅院甚尔对此已经有了不少应对的经验。 尽管知道,但他还是谨慎地凑近了小少爷的胸口,听见他平和有力的心跳,以及睡着时会有的沉沉的呼吸声,才彻底放下心来,脱掉外套将他包得严严实实地抱在怀里,朝着他提前准备好的车子走去。 他们不能继续待在京都。 他们要去属于他们自己的新家。 禅院甚尔觉得自己现在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 可惜刚才接吻的时候他闭上了眼。否则他就能看到伏见宫御我那双金色眼睛变黯淡的那一瞬间。 …… 他们今晚赶不及抵达禅院甚尔提前准备的公寓。出于谨慎,禅院甚尔习惯于在夜晚赶路,浓重的夜色能够掩盖很多行踪。所以在不到凌晨五点的时候,他就暂停在了另一处临时落脚点,既是方便之后带上这里提前准备好的物资补给,也是为了让小少爷能睡个安稳觉。如果他一觉睡醒还没有退烧,也方便在这里吃药以及进行后续的治疗。 禅院甚尔小心地将小少爷放到床上去,自己也躺在他身边,盖上被子。在这个不够宽敞甚至看起来很有几分样板间风格的简陋小公寓里,这张床就是最柔软舒适的地方了。伏见宫御我毫无不适应地沉沉睡去,禅院甚尔却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他一边在脑海里罗列着起床之后要带上的东西,一边思考如果小少爷一病不起的话该带他去哪里的医院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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