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身份特殊,总有一些该死的杂碎企图伤害他、利用他,更何况他自己的身体也不算太健康,一阵寒风都能让他发热感冒。现在他们还没有彻底稳定下来,外面仍然危机四伏,就算没有蓄谋已久目标明确的刺杀,这个社会中也从来不乏邪恶之人,小少爷一向娇贵,万一在外面磕了碰了,出了什么意外,却没有人照顾他该怎么办?只要一想到那种可能性,禅院甚尔就恨不得把小少爷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甚至拿婴儿背带捆在自己胸前,寸步不离地照看着他才好。 但是不行,当然不行。他要去办的事本就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要去的地方也是鱼龙混杂乌烟瘴气,小少爷去了只会成为黑暗里最亮的钻石,无数恶心的目光会觊觎他,禅院甚尔怕自己忍不住当场大开杀戒。更何况他并不希望在二人的生活中营造出那种咄咄逼人的窒息感,就算没接受过健全的教育,他也明白自己不能将爱人死死锁在家里,需要给彼此留出适当的空间。他们逃离禅院家,是为了追寻自由和幸福,他不能让自己化身为另一个囚笼,不能以爱为名将金丝雀豢养起来。他的小少爷有权利、也应当根据自己的意志去任何地方,只要他想去,就没有人可以困住他。 禅院甚尔拥有非同一般的才能。 世界在他的眼中比普通人多了更多的痕迹,常人不可见的色彩,常人不可闻的声音,常人不可嗅的味道,在他的感官中统统都被放大、加粗,成为一条又一条线索,指引他去往自己的目的地。 他的小少爷说这是六十亿分之一的奇迹,是世界上的独一无二,不可复制。 所以他凭借这样奇迹般的才能,循着那些微小的线索,像猎犬一般,一步一步、按部就班地找到了背着他偷跑的小少爷。 很难说小少爷是不是故意的,但禅院甚尔总觉得他知道自己会找过来,所以一路上留下了非常多的踪迹。 门口的积雪新堆了一个小雪人,用前天晚上吃饭剩下的胡萝卜尖尖做了鼻子,遥遥指向某个方向,仿佛在给他指路。公园长椅上放着半杯没喝完的饮料,靠近了却闻到一丝酒味,禅院甚尔皱了皱眉,决心回去之后好好跟他说一说喝酒的问题。路边的两只流浪猫围在一起,被一条白色围巾盖着取暖,禅院甚尔无奈地叹口气,倒也没有把围巾拿回来。 脚印,气味,一切活动的痕迹,指引着他来到这里,然后驻足停下。 他没有进去,也不知道小少爷打算做什么,他就只是站在外面,等着小少爷出来,给他一个可能重要也可能不重要的结果。 时间没过去太久,他的身体甚至都没有被寒风渗透,那朵野花也还没有被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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