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最后只能挖空了胸膛放在心尖上的爱人,他们亲密无间,形影不离,所以很多事情不需要用语言表达,他也能轻易窥见端倪。 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所以甚尔感受到的并不是恋人所经受的痛苦,而是另外一种属于自己的、因对于恋人的痛苦无能为力的一种痛苦。 就好比现在,他从身后抱着小少爷,用被子将两个人都裹起来,支撑着他guntang的身体,让他能够坐起来看窗外的景色。 他低着头看向伏见宫御我。那张变得越来越艳美的脸此时略显憔悴,但眉梢眼角绽放出来的只有纯粹的快乐,完全不像个久病之人。而他通红的眼角,朦胧的眼睛,偶尔恍惚的神情,以及炽热的呼吸,无不在表明他此刻正经受着病痛的折磨。他的眼睛依然很亮,就算金色黯淡了下去,仅剩残余的伶仃,也挡不住其中的光,满眼都写着对外界的渴望,对像任何一个健康者一样尽情奔跑玩耍的渴望。但他什么也没说,甚至没有用上最擅长的撒娇,缠着甚尔想办法带他出去。他就只是安安静静地呼吸着,只用眼睛贪婪地将世间万物挽留于记忆之中。 甚尔心里一阵发酸,掩饰性地挪开视线,如他一样看向窗外,语气如常:“都二月份了还下个屁雪,下这么多这么厚,麻烦死了。” 小少爷闻言笑了一声,咬字发音有点含糊:“没办法嘛,因为冬天就是这样的,只不过这次非常慷慨罢了。” 甚尔冷哼,蛮不讲理道:“要是真慷慨,那就下完顺便把积雪清理了。” 小少爷摇头,同样煞有介事地说道:“那是春天的工作,春天会清理的。” 甚尔伸手捏他的脸,“放屁,明明是我清理——是我一铲子一铲子清理,懂吗?” 被他捏住脸所以说话更加不清楚的小少爷眨了眨眼,模样无辜乖巧极了,“那看来甚尔你就是我的春天啊。” 甚尔噎了一下,遂放开手,在他柔软干燥的唇上重重亲了一口,“花言巧语。” 高烧状态下还能情话稳定发挥的伏见宫御我有点晕晕乎乎,但仍然将这句话当成是对自己业务能力的肯定,嘿嘿一笑,就反身挤进甚尔怀里,拱来拱去企图钻进他的宽松毛衣里,想要贴着他的皮肤给自己降温。 别说是甚尔了,就算是伏见宫御我自己,在真实世界里都没病得这么重过。中途有过好几次他都想氪金贿赂一下系统兑换一个痛觉免疫之类的道具,但犹豫了犹豫,还是放弃了。 伏见宫御我:(咬牙)内测玩家玩的就是真实! 他贴着甚尔的躯体,往常总是能够给他暖手暖脚的温热肌肤如今变成了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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