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一无所知,但他不仅不寻求办法自救,反而不管不顾地开始了又一段说走就走的旅行。他们从纹别港出发,乘坐极光号去看最后的流冰,在函馆的高楼上欣赏了独特的扇形夜景,在天人峡的断崖绝壁上俯瞰二百七十米的壮观瀑布,还去北方马牧场体验了骑着骏马飞驰赛道。夏天炽热的阳光仿佛给了伏见宫御我一丝支撑的动力,等这一季过去,他就像是被抽去了所剩无几的旺盛生命力,秋风吹散了最后的伶仃火星,让他像是熄灭的火堆一般倒了下去。 甚尔压抑许久的焦虑和恐慌彻底爆发开来。 他完全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夺走恋人的生命。伏见宫御我的无效化始终在正常运转,咒术根本无法对他造成威胁,可除此之外甚尔想不通还能有什么东西能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伤害到他小心翼翼保护起来的恋人。 他像是躁动不安的野兽,像夹着尾巴对周遭的一切发出低吼威胁的孤狼,神情阴沉,满目杀意,带着几乎要撕碎全世界的盎然怒火,但他既找不到敌人,也找不到伤口,连试图舔舐一下恋人日渐衰微的身体都要害怕对他造成二次伤害,这种无能为力、无处着力的感觉给他带来了莫大的痛苦,让他看起来甚至比伏见宫御我这个真正的病人还要难受。 伏见宫御我笑嘻嘻地去抚摸他眉间那道深深的刻痕,笑话他犯愁的时候反而看起来很唬人。甚尔没理他,仍然一意孤行地将人捆在身边,强行从北海道折返回本州岛,老老实实将从前拉黑的中介人从黑名单中重新放出来,每天连环夺命致电,让他从全日本、全世界给自己找续命的方法,逼得中介人几乎要反过来拉黑他。 知道他这时期已经开始和孔时雨合作的伏见宫御我完全不打算劝说甚尔少折磨一些无关人士,反而还跟着拱火,说搞不好黑白两道通吃、手眼通天的中介人先生可能会找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传。咒术界一向不缺五花八门的牛鬼蛇神,不论甚尔给他找来什么,伏见宫御我全都欣然接受,乖乖配合,然后在意料之中地毫无作用之后,把甚尔的脑袋抱在怀里,一边给他顺毛一边鼓励他下次继续努力。 他们当然也求助于过现代科学,不惜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去遍了日本大大小小所有有名的医院,光是检查费用加起来都是个天文数字,但也就仅仅到检查这一步了,找不到病灶,也不是癌症,最终还是一个前沿生物医学研究所给出了一个模糊但又难得接近的结论。 “这更像是某种基因病,”年过半百的研究员推了推眼镜,捏着报告斟酌道,“出于某种原因,患者的基因大量出现断裂、重组、溃散等现象,这通常会伴随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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