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过的每一寸模样。 “怎么了?” 他的目光太沉默也太厚重,伏见宫御我不得不再次出声询问,“是睡得太久了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他也不清楚这个复活的机制到底是什么,按照咒术模块的世界观来说,一切事情都有代价,万一复活的同时让他失去了语言能力甚至思维能力,那可就坏了。 好在他所想的糟糕情况没有发生。在他的询问下,伏黑甚尔开口说话了。 “你……” 刚一开口,他就发觉了自己的声音干涩喑哑,晦暗得不像样子,立刻清了清嗓子,振作了一下,“……你回来了。” 多么笨拙的一句话,干巴巴的,前言不搭后语。但伏见宫御我觉得自己或许明白了他的意思。 过往权当是一场大梦,云烟散去之后,便也只不过是一句,你又回到我身边了。 拥有非人美丽的凶兽冷硬如宝石的眼睛柔软了目光,垂下修长的脖颈,在恋人干燥的嘴唇上细细厮磨,像是品尝,又像是安抚,笑意在胸膛里震动,隔着皮肤和布料,传递给另一个人。 “对,我回来了,你也回来了。” 伏黑甚尔凝视着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肢体的滞涩感和麻木感短时间内挥之不去,就仿佛他们之间隐隐约约存在的某种隔阂难以消弭,唯独被握住的手传来时轻时重的揉捏感,每一根手指都被照顾到了,与对方的体温交织在一起,成为唯一与现实接轨的部分。 “……抱我。” 他开口道。 伏见宫御我从善如流,俯下身去,一手揽住他的肩背,一手穿过他的腰后,轻轻松松地将他揽入怀中,让他直起上身与自己交颈相拥。柔软而茂密的黑色长发像水润顺滑的海藻,铺洒在身后,沿着颈窝漫过来,扫在脸侧,带来些许痒意。 像一只巨大的毛熊玩偶一般被对方抱着,感受到那股举重若轻的力量,修长的手臂上分布着不可忽视的紧密肌rou,固然不如他的那般虬结健硕,但已经远胜过从前的病弱不知几何。 天与咒缚的感官轻而易举地勘破了对方的强大。那种压倒性的强大也成了美丽的一部分,如同活生生的自然法则的具象化。 那就是“孵育”的结果。 太长时间的离别造成了巨大的执念,久到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所求的到底是什么,但好在他不是纠结自艾的性格,比起去条分缕析,他更倾向于将一切与之相关的东西全都收入囊中。既然他们的命运之线已经重新合并,这份执念自会胁着他向对方靠拢,不论那月亮的内核究竟是否已经面目全非,只要月光一如往昔般照耀着他,眷顾着他,他就能够将这一切全盘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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