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像极画像中人的事,佑春不便多言,她只是浅浅一句“与那位姑娘相像,是民女的福分”,这句话并没有引起魏从戈的注意,因为他已经将她与又春的联系排除了。 尽管她们看上去几乎就像是同一个人。 但是来历不对,更重要的是年纪都对不上,这些做不了假的事是铁证。六年前的又春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怎么可能过了六年,还是十七岁? 只能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凑巧有人生得与她像罢了。 魏从戈斜倚着,沉默了几息,而后起身走到那高一些的木桌旁,铺纸提笔写信,沾着墨扬声道:“你先哪儿也别去,就在这帐中待着。” 他决定还是写信将此事告诉表兄,由他来定夺。万一正主那个找不到,弄个长得像的赝品放身边也好呢?总之,在拓跋启回信之前,这个叫林幼春的女子不能出任何岔子,放在他身边,免得军营混乱害了她哪里不好。 “是,听将军您的。”佑春默默欣慰,她总算省事一回。 不过,她看魏从戈提笔写信,猜测应当是写给拓跋启的。她又有些担忧,万一拓跋启要了她,她该怎么留在魏从戈身边历劫呢? 但此事不由她,担心也无用。佑春走上前,主动帮魏从戈磨墨。 这人写信目不斜视,写完吹干装好,唤了人进来连夜去送信。忙活完一连串后,才注意到屋里多着一名女子。 佑春被他盯了一眼,他那眼神狂放不驯,看人的时候总会让人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低人一等,是个物件。然而对于佑春来说,是不可能会怕他的,他要看,那便给他看个够。 因此,她与旁人不同的仪态,倒让魏从戈多看了两眼。 看着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胆子倒是不小。 既然留了下来,又不是作客的,佑春主动揽活:“将军可是要梳洗了?” “不用你。”魏从戈拒绝,叫了人进来伺候。 军营里事事都不算方便,但身为一军主将,魏从戈的待遇自然是顶尖的。四名婢女捧了东西进来伺候他擦身梳洗,室内一时无话,只有细微的动静。 佑春在一边默默看着,发现魏从戈身上新伤旧伤斑驳遍布,估计很小就上了沙场。见惯了生死,手上人命累累,所以他脾气古怪性情乖张,也是正常的。 不知道是谁替他做事的时候手脚慢了还是怎么的,被魏从戈拂开差点摔了。 “这是谁?笨手笨脚的,换了。”他腔调带着不耐烦,衣服也没系好,几步翻身上床,将人都赶了出去。 佑春安安静静的,只当个透明人,捡了条毯子在矮榻上睡。 此时油灯还未熄灭,魏从戈两指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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