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洱的车牌便顺利放行。 邓音辞怔了片刻,透过车窗看到她屡次被拒之门外的那个小亭子,恍惚沉默。 原来,这就是围城。 邓经恺早该派个身份更方便的人来要账本,不像她,努力了七个月才摸到门。 多寒酸呐。 池港内的一切对于邓音辞来说都很新鲜,里面规划到位,港口卸货区和生活度假区分开的,越往酒楼的方向走,货轮渐渐成了背景里水光山色的点缀,并不影响美感。 邓音辞晚到,进到酒楼停车场时已经水泄不通,钟洱示意她先去休息室。 休息室并不难找,保镖人手最密集的地方正是。 邓音辞礼貌敲了敲门,一进去就看到池骁在陪洪嘉喝茶。 “音辞,你来得正好,池骁还说呢,你们平时交流不方便,我给你请个手语老师,怎么样?” 洪嘉性子直爽豪放,形象上也走野路子,主办宴席都不搞贵妇那套,穿了件飒气的垫肩外套往沙发上一坐,十足的江湖气派。 邓音辞耳朵发麻,连话都没听清便连忙微笑示好,算作恭维如来佛祖的第一套场面。 “请手语老师干什么?晚上睡觉躺我们中间?” 池骁忽然懒散开口。 邓音辞这才注意到他。 他一身灰底玄纹格的西装,头发仔细抓过,整个人看起来养眼极了,她差点都认不出他这副样子。 纨绔子弟的俊容,冷血土匪的心,她的形容倒是一点儿都没错。 邓音辞知道他说的话是在暗示自己上位不光彩,可她能怎么狡辩?洪嘉在场,她只好安静坐在一旁,尽量挽回自己的形象。 洪嘉是个大忙人,她来得又晚,才坐一会外面的宴席就要开始了。 刚一入场,便是宾客盈门。 今晚慈善宴的主题是关爱弱势群体,邓音辞作为洪嘉手里最好的活招牌,一旦有客人寒暄问起,洪嘉都会热情地代为介绍:“这是音辞,不认得啦?老邓的女儿。老邓记得吧?去省里当厅长以前,在我们池家记了二十年的账,都是熟人。” 老一辈的客人笑笑而过,邓音辞也笑笑而过。 怨不得洪嘉,池骁誓死不准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能这么拐弯抹角地介绍了。 池港是池骁的地盘,入席后落座的顺序也是池骁安排的,主桌都是池家自己人,隋七洲,钟洱,还有池骁的几位叔爷; 邓音辞身份尴尬,被安排去了旁边的那桌,和池家的生意伙伴坐在一起,位置不远不近,正好在池骁的眼皮子底下。 “你为什么非要穿绿色?” “还是在和我一起出席的场合。” 分列入席的混乱场面里,邓音辞的耳垂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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