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jie。” 她忽然就流泪,对此梁屿琛已经见惯不怪,但还是几步迈到她身边,将她揽住,靠在自己肩头。 程晚挣了几下,很快又放弃抵抗,不再动弹。 “这不就刚好如了你的愿。”他的视线瞥向她的小腹。 程晚闻言,扁了嘴,喷出一个鼻涕泡:“有你这么安慰人的么?” 梁屿琛觉得这个夜着实荒唐,风不急不缓地吹,月光不灼不烫地映照,他坐在主屋门口的阶梯,听着身侧的女人在喋喋不休。 但他莫名听得认真。 程晚讲了自己小时候的事,大多都是不太好的回忆。 二十岁那年,弟弟生了重病,可家里穷,她就被家人以十万块的彩礼卖掉了。 ——卖给了当时出价最高的严鸿波。 她想过跑的,可临行,不知情的母亲哭着塞给她一个平安符,告诉她严鸿波可能是个克妻的,她特意为她去求的,要她记得贴身带着。 母亲一直说对不起,说爸爸mama没办法,不能看着弟弟死。 程晚知道这不过是鳄鱼的眼泪,可这迫使她想起,原来在那些灰败的岁月里,总还是有几丝甜蜜的,也就是这几丝甜蜜,最终无限蔓延变成一张巨网,牢牢地禁锢着她。 她就像嗜糖的小孩儿,只需一点甜头就乖乖就范。 “我知道,”程晚垂着头,“我一直都是个很没用的人,遇事就当缩头乌龟。当时我能鼓起勇气逃跑,已经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反叛了。” 不知为何,梁屿琛忽然生出几分同病相怜的感受。他们都在下沉,看到一点光就拼命向上游,以为能握住,可扑腾到最后,只剩沉没窒息这唯一的结局。 梁屿琛顿了许久才说道。 “程晚,下一次做决定的时候,不要顾虑太多。” “只出现一瞬的勇气,也要拼命抓住它。” 他的声音很淡,风声几乎要盖过,落到她的耳边更像是叹息。 程晚不明所以,只轻轻点头:“好。” 然后是一阵突如其来的沉默,可梁屿琛只觉得月光太过柔和,此刻的安宁抚平他由许多个瞬间堆砌的心烦意乱。 今天在公园里莫名发的火,对严鸿波没由来的妒嫉,让他感到陌生又过激的情潮,凝结成为某种不可名状的情愫。 冲动促使他在不合时宜的时间,说出不合时宜的话。 他听见自己装作平静的声音响起: “如果,你老公真的要和你离婚,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跟我?” 程晚彻底愣住。 神色茫然了许久,才慌张地说道:“梁先生,您别开玩笑了。” “我怎么敢高攀,我,我什么都不会,像您这样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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