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处了自己就会睡着,她的眉眼有一半时间是朝下蒙着,别人反正也看不见。当然人憋在那种形状里,是怎么也不可能睡出一个像样的觉来。轮完一天女人已经昏昏沉沉,全身疼,手脚软,阁中管事的要想维持住王的嘱托,就只好给她吃点罂粟树叶,从开始一片两片的咬嚼,发展到握住一把一起吞咽进去,她那时候简直就像一只吃草的动物。吃点进去那种东西,提起来几分精神,她才能够再支撑起身体去对付一晚上的粪车和马桶。
鸦片激发出来的都是一个人身体里积攒的后劲,提前掏光用完,女人就变成了一条榨干净汁水以后剩下的甘蔗渣子。南方女人住在南方的后边十年里,还在三十中间的年纪,已经像一个靠近五十岁的老女人,她的身体四肢枯槁孱弱,连头发都开始生长出斑斑花白的颜色。她很清楚要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的女人来看待,已经不会有什么男人还能对她感兴趣了,她到港口去,是给那地方送去还能管用的女人零件。可是问题正好在于,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普通女人,到死以前,永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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