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终于听到了细微的浴室门的开关声,安静又颓丧地靠在门上的身体弹了起来。 只是洗澡怎么会用这么长时间? 陆时博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他不愿承认。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确认了又能怎么样,他已经决定会以表哥的身份守护着她,不会去让她为难,他就不该再去想这些。 紧绷着的身体好像被抽光了力气,挺直紧绷的脊背垮了下来,陆时博如同行尸走rou一般缓慢无力地走回了房间。 他呆愣地坐在床边,半晌,他想起来应该去洗澡。 可走到浴室,耳边却恍然响起了水声。是他在浴室门口听到过的,打在身体上的声音。 脚步一顿,陆时博转身去酒柜拿了一瓶酒。开了酒,拿了酒杯出来,却又径直攥着酒瓶往嘴里灌去,一口气就是小半瓶。 酒烈而冲,陆时博被呛得咳了起来。待那股劲儿过去,酒量不大的他已经有了眩晕感。 陆时博攥着酒瓶走回了卧室,身上的西装还没脱就躺到了床上。 这样应该能睡着了,睡着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他闭上眼,思绪又飘到了那间浴室,他看到王婉仍旧赤裸地躺在那里,他也没有从浴室离开。身下有了反应,陆时博突然睁开眼又灌了两口酒,待酒意涌上来再次闭上了眼。 他强迫自己想些别的,可酒劲儿上来,困意也涌了过来,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淡去,他刻意逃避的画面又接了上来。 赤裸的人挣开了眼,酒意让她眼眶微红,双眼迷离。 “表哥,我好冷。”王婉似是有些委屈,眼眶含着潋滟的水汽,朝着他伸出了手。 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过快的心跳让陆时博呼吸不畅,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向着王婉走了过去。 女人身上被酒精味浸染过的幽香,让陆时博一阵目眩神迷。他不自觉扯了扯已经松垮的领带,又解开了两颗扣子,才觉得起伏的厉害的胸膛前的束缚感少了几分。 “阿乐……” 陆时博动情的叫着走到她的身侧,俯身将人横抱了起来。 还未动作,怀中羞涩的人脸色一沉,冷眼质问道:“为什么要给我脱了衣服,我们不是兄妹吗,表哥?” “我好讨厌你啊,表哥。” 宽敞的大床上,睡得不算安稳的陆时博喘着粗气弹了起来。 猩红的双目茫然地在房中扫视,半晌才确认刚刚那只是他的梦,是他最害怕发生的事情。 天灰蒙蒙地亮了起来,陆时博看看时间已经早上六点了。他索性不再睡,将剩下的酒灌了进去,才有了胆量,摇摇晃晃地进了浴室。 陆时博垂头靠在墙上,冰凉的水浇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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