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意,身下马儿跑得飞快,她晃啊晃。 最后还是一双大手扶住她的肩膀,头顶传下声“抓紧,别掉下去了。” 看不见赵乾天的脸色,音色也是他一贯的沉稳——可白乐反而更加害怕。 从商者最忌讳喜怒形于色。 何况她确实应该害怕。 白乐甚至不敢问本该因秦景之一纸诉状下了牢的他缘何在此,只听得耳边贴着男人胸膛,那颗心跳动得其实并不如他面上的平静。 她甚至希望起这马儿跑的路途无穷无尽,没有尽头。 事与愿违。 身下骏马停了下来,白乐只透过大氅底下看见点石板路,整个人便忽然被裹在大氅里横抱下马去。 “阁主。” 似乎是有人迎了上来,恭敬道“都备好了。” “嗯。” 男人的话都很利落,白乐几乎能想象出他面上阴沉的脸色,整个人都是一僵—— 别人不清楚赵旺旺,她还不清楚吗? 男人早年与她在市井间摸爬滚打,走遍大江南北、也混过三教九流,愣是给这赵家少主磨砺出三寸不烂之舌,口才极好,这才将生意越做越大。 可。 就是这个“可”字。 他天生就是会做生意的,面上功夫总做得极好;往往就是再不喜,眉毛都可以不动一下,事后算账又算得清明。 可当同她在一块儿,没外人在,白乐就清楚了。 ——他越生气,话就越少;话越少,他就越生气! 现在他连开口说话都懒了,白乐更是想都不敢想,整个人僵成一个竖直的人条,任由男人大踏步将她抱进屋。 她被丢到了榻上。 榻上铺了软垫,疼不了,赵乾天还是看着那一团定在大氅里动也不动,装死。 大氅被一把掀开。 突然的烛光让白乐一时间难以适应,只见榻前的一道挺拔人影,居高临下地俯瞰她。 她干巴巴道“我...我能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她落跑了,还是祈祷他不清楚什么风声? 白乐从未感觉脑筋能转得如此快过,十个八个理由闪过去,但都没半点可信之处。 头顶忽然传来两声笑。 “哈哈....哈哈哈哈!” 背着光,站在榻前的男人面目不清,只能依稀见着一抹勾着嘴角,听得耳边愈发肆意的大笑。 “好、好,很好啊!晏老头总算是有些能耐。” 她身前的垫子一软,男人径直屈了只膝盖上榻。 他的面容也骤然拉近许多。 那双眼如墨又似火,见之其中居然不是震怒——而是喜色。 白乐下意识想向后退去,手腕被他一捉,不肯再让她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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