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請先上榻。」 劉容拉住鳳無瑕的手,讓他坐在榻上,又端來合卺酒,與他對飲。 「夫君酒量如何?」 「尚可........」 「那咱們再飲兩杯。」 鳳無瑕見她又轉身去倒酒,心道說不定她會使詐在酒中下毒,畢竟傳聞中,那個張響的夫人是恨極鳳家的。 但劉容在他面前,先倒了一杯自己飲下,又倒了兩杯來,遞了其中一杯給他,他喝下,她又添。 就像在解除他的戒心。 「夫君不緊張了吧?」她問。 她怎麼看出他有些緊張?又怎知道他緊張時就會想飲酒? 應該只是巧合。 劉容將燭火都吹熄,只留一盞昏暗小巧的油燈,影影綽綽,別有情調。 「夫君新婚,緊張是自然,莫要笑妾身主動,妾身只是不想荒廢良辰吉時,且.......也不想裝作人事不知。」 曖昧不明的光線下,鳳無瑕見劉容坐來他身畔,容顏嬌媚,自有股成熟的韻味,但表情卻有些難以言喻,似是歡喜,又有無奈。 「我.......不會笑夫人的,這閨房之事,我也並不懂得,反倒是夫人別笑無瑕笨拙。」 他從八歲起就靠乞討養大兩個弟妹,後來有了機運,拼死拼活出人頭地,沒有家世,沒有依傍,靠自己一人之力爬到高位,成為當今宰相,從來無心兒女情長。 「夫君。」 忽聽劉容柔聲喚他,他側過頭去,她便依偎過來,唇輕輕印在他頸窩上。 鳳無瑕只覺有種陌生的酥癢,想往後避開,劉容卻抱住了他。 「夫君是否覺得,妾身好不要臉,厭惡妾身了?」 她終於抱到他了。 劉容原可以再忍一忍的,但一靠近他,她的自制力忽然就瓦解了,再也不想等下去。 她已經等待七年,好不容易再見到活生生的他,她如何忍得住。 「沒有,我只是..........夫人哭了?為何難過?是.......是想起張響?」 有濕意沾染他胸膛,他低頭一看,見劉容將臉埋在他衣襟不動。 「妾身是喜極而泣。」 劉容卻沒解釋是為什麼喜極而泣,鳳無瑕也沒追問,只是輕撫她背脊,忽又見她抬頭,頰上猶有淚痕,眼裡波光粼粼,卻似裝了深厚無比的情意。 她是把他當成張響了嗎? 饒是鳳無瑕對她尚無感情,也不免微微皺眉,新婚妻子洞房前想起前任夫婿,這...... 「無瑕,我能叫你無瑕嗎?你喚我阿雪可好?我的小名,是映雪。」 劉容馬上推翻他的偏念,她不再稱他夫君,而是叫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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