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箏事必躬親,勤政愛民,施以嚴刑峻法,且富國強兵,他有意御駕親征,北伐岐國,便來徵詢周姒意見。 周姒將他摟在懷中愛撫,容箏倚著她,嗅她馨香,心頭鬆快,每日疲憊唯有此時能得紓解。 他眼裡情意瀰漫,正待周姒一親芳澤。 周姒溫柔地瞧著他,道: “聽聞岐國公主貌如天仙,且岐國牛羊肥美,何不結秦晉之好,擴圖安邦。” 容箏以為他耳誤。 周姒又道: “你後宮空懸,總是要有人。” 容箏瞬時如墜冰窖,周身發寒,方才溫馨消逝無蹤,他坐起身,憤怒道: “周姒,妳竟敢要我另娶他人!” 天子發怒,周姒依舊眉目不驚,柔聲道: “那不妨礙你我相親,哀家的宮門仍時時為你而開。” 容箏氣得語無倫次: “妳,妳就捨得讓別人,與、與我…” 他隨手執起琉璃盞往地上一摔,碎成齏粉。 “我若與其他女子…難道妳不吃醋嫉妒?” 周姒眉宇間有一絲冷漠,她道: “無論你娶何人,那人不過是傳宗接代穩定江山的器具,哀家有何好嫉妒。” 容箏怒問: “我也是妳坐擁權勢的一枚棋子?妳可是根本不曾對我動心?” 周姒神色柔和下來,道: “這世間,哀家誰都不在意,唯有我的箏兒,才是哀家心之所向。” 她拿起玉梳,梳起容箏黑緞般的長髮,又道: “我多年教養你,身為帝王應以大局為重,你可曾謹記在心?” 容箏搶過玉梳,砸向床柱,成了幾截碎玉。 他氣極: “別跟朕說這些!周姒,現在我才是皇帝,無須妳來說教!” 周姒深知容箏正在氣頭上,勸解無用,便道: “你回去罷,好好想想。” 容箏吼道: “不必想!朕除了妳,誰都不娶!” 是夜,皇帝回到寢殿,一通胡砸,上好的青花瓷等物一應俱毀,所有侍候的宮人無不磕頭下跪戰戰兢兢,不知平日冷然自若的帝王為何龍顔大怒。 容箏足足半個月不與周姒說話,周姒也不心急,任他冷戰。 無人知曉高高在上的皇帝,躲在被中氣得哭了,他握拳捶枕,嗚咽道: “周姒,妳這負心人!我若不是為了妳,又何必做這無趣的皇帝!” 他流淚許久,頭痛欲裂,恍惚間有人將他摟入懷中,溫柔哄道: “莫哭了,哭得哀家心疼,你不願娶岐國公主,不娶便是。” 容箏抬首,見是周姒,抓起她手臂便狠狠咬下,幾乎將她rou咬去一塊,周姒輕嘶,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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