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杨路再转过头去,见她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这不由使他的心荡溢起无边的 柔情,霍然怒放而又充满了忧伤。 「落花人独立,」 「微雨燕双飞。」她的声音是如此的轻莹婉转,叫杨路的心化作漫天的飞雨, 落下无尽的感伤。 「如果一个人的命运是可知的,」杨路低头说道:「我是说命中注定了的事, 那我也是不敢去知道的啊。」 「你是怕知道命运的秘密吗?」女孩问:「也许这就在你手中。」 「我只想享受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也许来得快的去得也快。」他深深叹了 口气,又说:「但也够了。」 一阵沉默。 「我到家了。」谢奚葶停了下来,望着路那边的一池静静的春水。 「哦,再见。」杨路也停下脚步,看着女孩儿。 他们站在午后的阳光下,站在微微的细雨中,池塘边春草的叶子葱蓉挺立, 散放着莹润的光。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透过半掩的窗帘射入一些光线,斜照在谢奚葶发白的脸 上,勾出绝美的轮廓,仿佛幽暗中浮现的精灵。余教授还坐在他的写字桌前,身 影几乎隐没到黑暗里去,只有手中香烟的火光在明灭闪烁,升起袅袅蓝烟。 「今天,是星期几?」教授问。 「星期四。」 「呃,」老男人从喉咙发出一声沉吟,「星期四了,你把译文带过来了吗?」 「嗯,带了。」女孩轻声回答着,面色却一阵发红。她从挎包里抽出一个本 子,递过去,但教授没有接,他说:「这样,你就读给我听吧。」 「这…」女孩的脸更红了,「要我读吗?」她看到那眼镜片后面教授的目光 直盯着自己。 「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然而谢奚葶只张了张口,挪动了一下。一想到自己所翻译的日本人写的东西, 就觉得一阵心慌,她悄悄地夹紧了双腿。 后来谢奚葶在她的日记里这样记述了当天发生的事:「今天,上午的时候, 杨路打了一个电话来,约我和他去江边,说那儿放风筝最好。我告诉他要去教授 家上课。下午的两节课我几乎没怎么听进去,心里乱七八糟的。那篇鬼东西已经 翻译好了,简直太难为情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因为比起我去教授那儿上课来, 这算是……这就是一种错误,而我却无法摆脱。我不能去详细记录,日后我将无 法来面对。他比以前更加疯狂了,我呢,同样如此……」 当外套被教授脱去后,谢奚葶细长的腰身展露出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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