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听得母亲的话也附和地点了点头,父亲虽是在沙场上拼杀惯的,但偏又生得一个温和性子倒像是个做文官的料,对妻妾子女皆是极好,并无有意苛待的行为,当初颜淮与颜子衿二人将父亲棺椁送回老家时三位姨娘几度哭得昏过去,更别说与父亲伉俪情深多年,又偏偏亲眼见他死在眼前的母亲。 “母亲想父亲吗?” “想啊,怎么不想。”秦夫人说着又笑起来,“只是一来一去也要数月,怀儿身子弱受不得舟车劳顿,我又不放心将他丢在家里,便只能稍稍委屈你父亲了。” “父亲想必也不会因此觉得委屈的。” “我在梦里同他说了,待怀儿好些就回去瞧他,你父亲也答应了。” “真好呀,母亲还能梦到父亲。” “我可不信你没有梦到过。” “嗯,只是父亲不同我说话。”颜子衿说着又扯开话题,“之前去瞧了先生还没个结果么?” “急什么,方子开了但是也得慢慢服药才行。”秦夫人道,“而且我也想着带怀儿回去一趟,至少去见见族中长辈们,也算认祖归宗。” “老家旧宅旁有一处古树,怀儿一定喜欢。” “是啊,那可是颜家先祖亲手植的树,如今也有数百年了。你和你哥哥小时候偏就喜欢爬这树玩,每次族中长辈们瞧见后领着你们两去找你父亲,你父亲偏心次次找借口给你们开脱,到最后长辈们都拿你们没办法。”秦夫人想起往事心里悲喜交加,不由得鼻头一酸,偏头却见得颜子衿已经困到神志不清,恨也不是爱也不是地打了她一下,“昨儿晚上做什么去了困成这样?” 颜子衿听得秦夫人这句话心头一跳,抬头便看见母亲无奈又带着宠溺的笑意,眼底一酸恨不得将颜淮对她所做的事全部倾诉,可心里又想着母亲不仅失了一臂,当年生颜殊时也是拼尽了命至今还未养好身子,后来为了他们三人以及颜家劳心劳力,颜淮职责在身随军出征或因公事不在家,颜子衿尚在闺中自是极少接触此事,便是她一个妇人硬生生撑起这个家。 若是颜子衿冲动之下将这些事统统告诉母亲,且不说她一时半会儿能否接受,不,这件事谁又能接受得了?秦夫人怎么可能接受她的儿女之间发生这种事,她如今的身子可再受不得打击。更何况颜家得以在京中立足皆是因为她那已经去世的父亲,颜父一生忠义,怎能因她与颜淮之间的龌龊事污了他的身后清名。 颜子衿不敢,她不敢拿颜家和亡父的名声去赌一个未知的可能性。 翻了个身子颜子衿偏向秦夫人这边撒娇道:“女儿这几日忙着绣工呢,到时候可是好长一段时间碰不得,手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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