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了好吗……我知道错了,你活过来好吗……你活过来,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失血太多,让范闲的眼神都开始迷离。 他有些冷,他突然开始想,那天李承泽被自己在庭院里抱了一夜。 那么冷的天,即使有自己的提问暖着,李承泽的手还是被冻得青白。 他一遍遍求着李承泽,求他睁开眼,求他不要死,求他别留自己一个人,在那如深渊般的朝堂…… 他甚至希望自己没有出现在京都,没有认识李承泽,这样,他应该就不会被自己逼死了吧…… “所以……你当时死的时候……也这么冷吗……” 身体已经无法直立,范闲跪在李承泽脚边,试探的抓住模糊视线中唯一清晰的那只手。 小腹处传来男人额头的温度,身体被地上跪着的人紧紧抱住。 听着范闲喃喃自语的话,李承泽回想起那个已不知过了多久的夜晚。 他并不觉得冷,身体最后被人紧紧抱着,是一生都未曾得到的踏实。 只是脏器仿佛被刀片绞着,太痛了。 在那样的痛苦中,他的意识逐渐消散,只记得最后,有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叫着自己的名字,说着什么。 可他太痛了,根本都听不到对方说了什么,只任由眼泪不断滑落。 他太痛了,痛得控制不住泪腺。他想,下次再死,他绝对不会再吃这样痛彻心扉的毒药了。 “范闲……” 李承泽抚上埋在自己小腹处的后脑,指尖轻柔地磨搓着。 他抬起头,看着摇曳闪耀的水晶吊灯,长长叹了口气。 “那天,谢谢你……你给了我一个,很安心的结局……” “所以我们,要不要试着,重新开始?” “以李承泽和范闲的身份,重新开始。” 抱着自己腰的人没有说话,李承泽有些意外。 “范闲?” 他叫了几声,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李承泽低头,看到范闲蓬松的发梢,不像那些大肚便便的公司高管喜欢梳油头。 范闲只是简单的抓了个随意的形状,却难掩本身的沉稳与俊逸。 然而下一秒,他就看到了范闲白纸一样的脸庞。 以及两人身下,那片不断扩大的血泊。 “范闲!范闲!范闲!唐特助!” 手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玻璃碎片划出一长条伤口,范闲被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休克,李承泽坐在急救室的门口,等了整整一夜。 临近清晨,抢救室才传来了让人放心的消息。 看着病床上血色还未恢复的脸,李承泽突然自嘲的笑了笑。 他和范闲好像总是这样,不管在庆国还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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