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 赵活背起竹筐,踏上后山的栈道。 栈道狭窄,行走很是不易,稍不留意便会坠入崖间。 但他照旧拾柴、劈柴,乃至……近处的林间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响动。 赵活思索片刻,放下柴木,试探着走过去,拨开草木。 “啊啊啊!” 赵活脸色大变,显得那张本就丑陋的脸庞更为恐怖。 天色太暗,实在难看清树间晃动的黑影是什么,只能依稀分辨出是人。 黑影似乎因为他的尖叫被吵醒了,晃晃悠悠地从树枝间坐起来,留下两条长腿在枝桠间摇啊摇。 “我说师弟,你未免也太吃惊了吧。”他笑道,“再说了,真该被吓到的应该是看到你这张脸的我吧!” 赵活眼下才辨明出眼前的人是大师兄。 赵活骂道:“你像鬼一样趴在这里,是个人都会被吓到,不如说在夜里躺树上吓人的你就是贱人啊。”他一掌拍去,那人未躲,掌击便落到唐布衣的手臂上。 唐布衣身形摇晃几下,看起来似乎快要掉下树杈、落到下面的悬崖,但赵活知道他轻功极好,并不会坠下去。 唐布衣换了个姿势,他侧躺在树枝上,面对着赵活,打了个哈欠:“哎!师弟。” 赵活看向他:“你怎么在这里?” 唐布衣支着下巴笑他,眼角上挑、回望过来。 “喂,师弟。你为什么在这里呀?挑柴这种无聊的事就不要做了啦。” 即便夜间的火光已经微弱,但是昏黄的光线下,他眼角的熏红仍是很明显。 赵活于是知道了:“你这小贱人一定是躲在这喝美酒来着。”语毕,他得到唐布衣的一掌,那人拍在他肩膀上,力道不轻不重。 唐布衣大笑起来,树枝上的叶子都被震落不少。 赵活又嗅了嗅:“猴儿酒?” “我看大师兄你定是和猴子打架,抢了它们的酒。” 唐布衣又从树杈间坐起:“哇,师弟,没想到你猜出来啦。“ 赵活背上柴木篓,他抽了抽鼻子,说道:“只有大师兄你成天做乱七八糟的事啊。” “有吗?”唐布衣笑起来,他眯起眼,抓住师弟的臂膀,“哎、师弟,陪我再去打猴子去。” 赵活反握住他的手腕,骂道:“干嘛啊你。没看到我还要挑柴吗?你自己去。” 唐布衣说道:“你瞎忙活啊,师弟——”他踹了赵活一下,准确而言,是朝着那柴篓踹了一脚,但是力道不大,仅是将几块露出的柴木震下木篓。 “那不去耍猴子,我们去抓鱼?去看看小师妹?还是去花月楼香一口?”唐布衣边是说着,边是乐不可支地笑起来。 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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