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马鞍的手用力得近乎发痛。 好在身后沈蝉衣的身体纹丝不动,给时鱼提供了莫大的安全感。天马兽飞到一定高度后,速度渐渐慢下来,迎面吹来的风变小了,她鼓起勇气睁开眼,痴痴地看着周围的风景。 巍然的山峦在脚下,树木汇聚成一片片的绿色块。这个高度看下去,时鱼的手脚发软,呼吸急促,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激动。 刚刚风刮过脸颊的一点疼痛,让她联想到军事训练时,骑着黑猫穿梭在训练场里的感觉……那时的她还是自由的、有方向的,会为得到想要的东西而拼尽全力,受伤也好、流泪也罢,她从没妥协过。 这段时间的痛苦已经让她变得麻木,哭喊和挣扎成为常态,头撞南墙,就一直哀戚,止步不前。 天马兽飞行的速度慢下来,飞扬的头发落回肩上,沈蝉衣瞧着身前人亮晶晶的、洇出一点泪水的眼睛,不解问道:“你很高兴?” “嗯,我很高兴。” 时鱼回头看她,黑色玉石般的眼睛被洗涤得清澈又漂亮,她笑道:“谢谢。” 只是这样……? Omega皱眉看着这个地球人身上笼罩着的、那种让她不喜的颓靡被吹散开。她看见时鱼的第一眼,就感觉到她举手投足间隐隐透出的死气,言语间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被人推着走。 “你之前想过去死吗?” Omega冰冷的话让时鱼惊愕地回头。 “……为什么这么问?” “你身上的气息,是这么告诉我的。” 沈蝉衣盯着她,审视的目光里带着点若有所思:“但现在又不一样了。你想到了什么……你的过去?时小姐,我对你有点好奇。” 压抑的精神暂时释放,时鱼也无所谓眼前这个Omega是沈家人,坦言:“在我暴露身份之前,我私自饲养了一只异兽。骑在这匹马上的感觉,和骑在它身上很像,我确实想起了一些东西。至于你问我有没有想过去死……我现在还活着,就代表我还是惜命的。我不想死,该死的也不是我。” 她突然向沈蝉衣发问:“还有,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 沈蝉衣被她问得愣了愣,斟酌了一下,认真回答:“看见你第一眼,确实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 时鱼点了点头,笑着说:“这段时间,我也不喜欢我自己。我一直以为自己能克服鲁莽、恐惧,不再犯已经犯过的错。可是一碰上那些我讨厌的人,我就害怕,想跑、想哭,动手打不过,还怕被报复。” 她叹了口气:“一想到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我就更害怕了,成了死循环,跑又跑不掉,恨又恨不明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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