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撑着身体慢慢坐起来。 安佑泽看着自己打着绷带的手臂,面色是一种诡异的难以置信。 他脸色微妙,“婉婉,我的手好痒······” “可能是刚才出汗了,伤口不能捂着,我先给你拆了。”宁沐婉倒是很了解这些事,拿过他的匕首一点一点细致割开绷带。 可是绷带取下之后,两个人都目瞪口呆。 安佑泽是在之前的行动里为了掩护队友,手臂才被倒塌建筑里的钢筋混凝土割伤的,十几厘米长的伤疤深可见骨,那时候还是宁沐婉一边掉眼泪一边给他缝的针。 她是医生,但医生也分科,她原本不熟练缝针这种活,可是世界末日来临,那些原本不熟练的东西都被迫熟练了。 那天安佑泽失血过多被担架抬回来,她疯了一样冲进急救室,怕别人不够细致,她亲手接过了给他缝针的活。 一整瓶双氧水几乎都倒在他的伤口上,冒出气泡的血rou明明已经是她司空见惯的场面,可她还是被吓得腿软。 只因为床上躺着的是安佑泽。 可是现在她拆下她亲手给他打上的绷带,原本应该带着针口和缝线的伤口却消失了,像是他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 “不、不可能啊······我亲手给你缝的针,为什么、为什么······”宁沐婉感觉自己前半生所学的医学知识在这个瞬间灰飞烟灭,她惊愕看着安佑泽的手臂,甚至都要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安佑泽若有所思一样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肌rou完全没有异样,“你别说,跟新的一样。” “你那个位置差点就伤到神经了,你······你动一下手指。”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宁沐婉的认知,她只能捧着安佑泽的手臂,试图在他的皮肤上找到曾经受伤的证据。 安佑泽顺从活动了一下手指,还是那么灵活。 宁沐婉一瞬间头晕目眩, 她甚至想把安佑泽抓去研究一下。 但是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安佑泽却单手撑着下巴喃喃自语:“难不成那老头说的是真的?” “什么?”宁沐婉连忙追问。 安佑泽拧眉思考了一会儿,才吸着气答道:“地震开始的前几个月,我老是反反复复做同一个梦,梦里有个白胡子老头天天给我洗脑,非说我不是人,我上辈子是把剑,斩妖除魔的,连神佛都能捅了,但就是杀生太多,我就不受管束了,后来女娲娘娘为了管住我,用补天剩下的灵石给我打了个剑鞘。 老头说不管是神是鬼得到我,没有剑鞘就没办法管住我,逼死了七八个不信邪的,那群老妖怪才终于老实了,让我和我的剑鞘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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