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珩十二歲那年便得了一種怪病,昏睡不醒,他的魂魄離了rou身,能夠四處飄盪,禽獸畜牲能看到他,有些敏感的孩童大人也能感應到他,還有孤魂野鬼或山靈精怪也能與他交談,漸漸地他就習慣了。 其他玩伴去學堂時,他也飄去旁聽,還饒有興味地跟著做了試卷,十五歲那年他飄去科舉考場,隨考生一同參加考試,分數與狀元郎不相上下。 他高興地飄盪回家,要跟家人說這好消息,卻發現自己只是一縷幽魂,沒辦法傳遞消息給家人,他忽然覺得寂寞,雖說這自由自在的日子也無甚不好,但總歸少了點什麼。 二十歲時,家人告訴他要為他娶親了,他很驚訝,自己像一具活屍,動也不動,竟有人願意來當活寡婦。 「是…是那青樓的姑娘,委屈珩兒了。」 家人們都覺得對不起他,他覺得該對不起的是那位姑娘呀,以後她要天天侍候一個不會說話不會走路的夫君呢。 大婚之日,清珩看著壯丁將他身體攙扶起來,跟新娘拜堂,然後送入洞房,其他人一哄而散,新房裡靜悄悄的,清珩有些手足無措,這位姑娘,她會不會對他很失望呢? 豈料新娘自己一揭蓋頭,以手當扇,搧起風來: 「熱死老娘了!」 她拿起桌上茶壺,直接對著嘴,咕嚕咕嚕喝下幾口,然後抱怨: 「成親怎麼不給新娘吃飯喝水的呀!」 清珩好奇地飄到她面前看她,新娘妝容十分艷麗,年歲似乎比他大了些許,就在這時,新娘子也走來他身軀邊端詳他,清珩有點緊張,不知她–– 「噢吼,這公子長得可真俊!」姑娘吆喝。 清珩一下臉熱了,他雖然魂魄自由,但身體長年躺在床上,不知有多久沒見外人,又有多久沒被人誇讚,此時誇他的還是個女子,他結結巴巴地回道: 「姑娘也生得很俊––」 渾然忘了對方根本聽不到他說話。 「你好啊,聽說昏睡的人還是有聽覺的,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做蜜麗,蜜是甜蜜的蜜,麗是美麗的麗,就像我本人一樣又甜蜜又美麗,哈哈哈~這個是我在青樓的花名啦,不過用慣了覺得也挺好聽的,你叫清珩對吧?」 清珩給她一頓介紹弄得更燥熱了––原來魂魄也是會燥熱的,她竟然說自己又甜蜜又美麗,她不害臊,他倒害臊了。 可這害臊中,又著實覺得她有些可愛,清珩對她道: 「我記住了,姑娘的名字是甜蜜美麗的蜜麗。」 說完甜蜜美麗四字,清珩覺著臉都燙熟了。 他還沒害羞完,那姑娘便七手八腳脫去喜服,露出裡頭白色中衣還不夠,她把那也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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