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青年約二十來歲,長相清俊,眉眼溫柔,是以雖然神情帶著一絲生疏和拒斥,繁秀仍然忍不住出手抓住他衣襬。 她有種直覺,這個青年,會盡力幫助任何他能幫助的人。 「請大娘自重,您落水失足,青書本不想搭救,奈何......」 青年沒說下去,卻將衣襬從繁秀手裡拉開,看樣子便是要離去。 「請,請你別走,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繁秀強忍著慌亂,編造出失憶的藉口。 她壓根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何時,也不清楚這是不是個保守的年代。 若說她是從未來來的,反常即為妖,這些古代人會不會將她當作妖怪,像中世紀那些可憐的「女巫」,被愚民一把火給燒了? 背脊打了個寒顫,繁秀要自己停止想像。 「您莫要裝瘋賣傻,又打算胡鬧了嗎?」 青年眉宇間起了厭倦之色。 「不是這樣,我真的不知道這裡是哪兒,也不知道你是誰,我......我連我自己是誰都不曉得。」 「那最好。」 青年只說了這麼三個字,便離開了。 接著幾天,都有人來侍候繁秀,吃食用度等生活細節,無一不精,可是那些侍候的人,對她都戰戰兢兢,每當她想問話,對方就馬上跪下,甚至哭著求饒,讓繁秀無言以對。 她不曉得到底發生什麼事,又不清楚身在何處,也不敢隨意走動。 不過倒是確認了一件事,現在用的這具身體,長得和原先的自己有三分相像,端莊大氣,明眸皓齒,但姿色更動人些,只是淺淺的法令紋和額頭紋,隱隱昭示著原主人的壞脾氣。 青年又來了,這次帶著藥箱,裡頭是她看都沒看過的工具。 繁秀猜他,是個大夫。 「請你看診,要多少診金呢?」 看樣子青年要來幫她做檢查,大概之前掉落水裡有些後遺症,繁秀不知道這裡的經濟制度,只好直接問。 青年聽見繁秀的疑問,凝了她一眼。 「您這些日子,竟從未開口叫罵,甚且不問彩蝶彩衣的去向,看來是真的失憶了。」 「彩蝶彩衣是誰?」是原身很熟的人嗎? 「您的婢女,讓我換了。」 青年說完不再理繁秀,只是傾身靠近她,他長得好看,又帶著一股清爽的男性氣息,像柔和的微風撲面,籠罩著周圍。 繁秀覺得有些害羞,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別動。」 青年略帶不耐地,用食指和拇指撐開她的眼皮,要她轉動眼珠,然後又仔細做了其他許多測試。 「已無大礙,這忘症來得蹊蹺。」 還在替她把脈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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