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循规蹈矩讲道理? 如果讲道理会让人过得痛苦,那就不必讲了。 陆苧的打压式教育总让她被迫服从,以嘲讽和挖苦来表达爱意,用抽打的耳光和箍掐来使她屈服,以满足她作为母亲的控制欲。 尽管这种方式以学习为中心,却对正常的爱情和其他美好的情感三缄其语,却永远停留在表面,从来不会同她平等交流,也不会教她作为真正的大人该负的责任和义务。 她不知道在这种教育下,别人能不能被培养成优秀的人。 反正她变成了要住在医院的疯子。 她不能否认作为母亲的陆苧,的确很伟大地赋予了她生命,她一辈子都欠她生养的债。 但她真的没办法和陆苧相处,没办法过那样的生活。 谁爱过谁去过吧,她受够了。 再和陆苧待在一起,她就不该在人间游荡,得去给阎王爷贺寿了。 从前的她经常在某一刻,忽然发现站在高楼之上,忽然发现注视深水湖面。 她自己都害怕。 她真的不想死, 也真的不敢死, 可她控制不了自己。 好想要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好想要自己不是个人啊。裴菲菲在虚空中把玩月亮的光,眼里像充斥了伦敦的雨季,连绵不绝。 哪怕作为一片小小的落叶,变成空气中遨游的细菌呢? 不想再做她的女儿,不想再做陆棠遇。 泪珠像被单的项链,脱线地滴在花纹的中央。 宋蕴生这狗,潜意识里好像发现她不在他怀里,半梦半醒地闻着她的味儿就爬了过来。 狗一下扑倒了坐着的她,头使劲在她颈脖边蹭,鼻梁压得她疼死了,手还抓她的乳揉捏。 睡着了也色。 她环住他的腰,不知为何,笑了。 小时候喜欢神犬小七,长大了喜欢他这色狗。 也算是另类的有迹可循。 她从前还大肆嘲讽陆棠遇竟然会对一个男人这么念念不忘,今天历史的回旋镖一下转回她身上,还真有点打脸的疼。 落叶悄然扯走遗留的裙摆,氤氲泠冽的气息, 她轻阖眼皮,凭指尖在男人脸颊滑动, 用心去写下西风的颂歌, 哦,你听! 冬天还未远去,春天早已到来——— 诚如她在法国看过的电影《绿皮书》里,那封脍炙人口的情书曾写道,“Tomber amoureux de toi a été la seule chose la plus facile que j&039;aie fa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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