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盼望能见到最后一面? 她孤零零在那么烫的火化炉里面,会不会害怕? 邻居阿姨好像还想说些什么,可我没有办法再听下去, 我艰涩开口,“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先回去洗漱了。” 再听下去,我会控制不住汹涌而出的眼泪。 邻居点点头,推着小车走进了电梯。 “噢,好好。孩子你快去洗个澡睡吧,今天上午九点有送别会,我们一起去送她一程。” 缄默走进家门,瞟到玄关旁边的柜子上,安静地躺着一个连接汤姆猫奶酪玩偶的钥匙。 宝宝是不是已经来过了? 她是不是也有一刻,曾舍不得我? 喉咙似是要烧起来,我潜意识四处环视,看见一只被用过的粉红色玻璃杯矗立在餐桌上。 是宝宝的,里面甚至还有未蒸发掉的水珠。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就差一点。 玻璃杯与木质桌面摩擦了一下,又被稳稳立住。 杯子被接满了水,却迅速见底,干脆地放置的时候,顺势有几滴水珠落下来,砸在桌上,杂和着光线,映射着木头独有的纹理,模模糊糊,明明暗暗。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翻出为母亲送葬时买的定制西服,熨烫了许久,学了一晚上埃尔德雷奇结怎么打。 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整理好着装,打理好头发,打着她放在家里的小花伞,出发去花店。 宝宝,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今天结婚吧。 不是世俗意义上的,保护双方财产的契约关系。 是我,向你许诺的灵魂托管。 准备的很仓促,希望宝宝不要嫌弃。 去殡仪馆的路上,我不停跟司机师傅确认胸花与领带的位置,确认发型和西装的熨贴,搞得师傅也有点紧张得起鸡皮疙瘩,还打趣我们小两口真是有趣,竟然到殡仪馆附近办婚礼。 嗯,宝宝,我嫁给你,好吗? 没有能力现在给你买钻戒五金,委屈你了。 但是我替你买了一块小小的墓碑,奶奶替你买了墓地的使用权,你先住着,再等我几天,我安顿好了一切就来陪你,好不好? 我会带上昂贵的首饰与你喜欢的东西一起来。 不要躲着我,宝宝。 与你母亲吵了一架,虽然是替你考虑,但很不尊重她,希望你原谅,还有,最让我开心的是,我抢来了抱你骨灰的机会。 我小心翼翼地捧着骨灰罐,一步一步走上前,将它放在灵堂里。 那个罐子小小的,用莹润的青瓷制作,外面雕刻着她喜欢的花朵图案。 明明来时哭不出来,感觉脸都是麻木的。 唯独看见她的罐子时,还是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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