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熟悉的较真,孟以栖只好如实招来,“我不过是觉得你跟我要几个碗很可笑,我自己会送回去。” “哪里可笑?”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孟以栖反问,“那你踢倒油瓶扶过吗?” 有人真真才揣摩出反讽之意,“想说我不接地气不用拐弯抹角。” 怕他真拿去喂猫,孟以栖探身抢回熏鱼碟子,“我夸你大发慈悲愿意来雪中送炭。” 终于吃到熏鱼,味蕾满足同时,孟以栖禁不住感喟,“陈妈做卤味冷盘的手艺多少年都不变,说起来,她做的豆腐年糕汤我也很多年没吃过了。那时候住老宅里头上学,第二天早上如果想吃,总会提前一晚上告诉她,陈妈从不会觉得我是外人而慢待我,都是有求必应。” 碎碎念着,她有些自惭形秽,“我觉得自己脸皮好厚啊,回来这么久也没专门回去看过她和杨爷爷,好歹被他们悉心照料过一年。” 受尽善意的人贯会给自己安加罪名,和尚念经似的喋喋不休,全盘忘了吃饭要紧。 “孟以栖。” 被点名的人愣愣抬起头来,意识到自己不由自主多言,就听他说教道:“食不言。” 就那么不想听她说话吗? 孟以栖一言不发低下头,在他的注视里继续吃,可气氛越安静越诡异,直到杨靖安再次自若地开口。 “昨晚的事情经过唐棹都告诉我了。” 她差点要咬舌自尽,果然逃不了当面对质环节,可正在受苦受难的人明明是她孟以栖。 “你不会觉得我在背后说你坏话吧?”孟以栖坦荡挺胸,“富二代、有钱人,这些都是褒义词好不好?” “倒是你好兄弟跟我说你眼睛长在头顶上。”她不介意卖卖人来洗脱嫌疑。 了如指掌的人面无表情哂笑一声,“是不是忘了一句修饰词?” “高高在上?”杨靖安抬手置于案桌,中指尖轻敲在桌面,“嗯,暴雨夜里来给你送吃的喝的,这就是你眼里我这种人会做的事。” 孟以栖此刻活像那不知好歹的白眼狼,有理也变得无理,心虚诡辩,“所以你愿意来送这些吃的喝的,本意上也是为了此刻跟我当面对质,对吧?” 某人不气反笑,“孟以栖,你读书读傻了吧?” “什么意思?” “我今年27岁。”他目不转睛盯住求知若渴的人,“不是17岁。” 当孟以栖很热衷于吵架干仗吗?她怪某人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你先提的这茬。” “你不打自招,那敢承认对我不满吗?” “我对你有什么可不满?”她又不痴傻,不会轻易掉进有人设的陷阱里。 “好。那你对我坦白,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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