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角落里。 “沈医生,今天怎么你一个人过来?孟医生呢?” “她比我起得早,已经上楼了。” “我听讲你们科里有病人投诉孟医生,把对方打得头破血流啊?” 沈倩被夸大其词的言论吓清醒了不少,忙纠正不实传言,“哪有头破血流啊?就是破皮见了点红。” “我就说嘛,孟医生平时看着那么温柔可人,对病人说话都轻声细语的,也不像会把人打成头破血流的样子。可是对方真的是性sao扰她啊?” 沈倩点了点头,余光里瞥见一个高高的身影,不经意扭头打量过去,脸色瞬间吓得惨白,眼巴巴望着盛怒的人走过来,条件反射里接住了他扔下的食品袋,追着大步跨出的电梯的男人赶去病房。 风风火火的人走到导诊台立刻打断了医护人员们的交班,“孟以栖人在哪?” 或许是因为气场加持,身着黑大衣的男人天生压迫感十足,人群里立马有了回应,“孟医生在病人那里。” 视野两侧都是病房,杨靖安省了追问,立刻闯上廊道一间间打量,终于在中间的一道门内发现孟以栖身影。 听闻推门动静,正要息事宁人的孟以栖回头看见了杨靖安,惊讶之余本能地心生不好预感。 病床卡上有名字,杨靖安进来掸了眼才抬高目光,床上坐着的男人隐约有一丝面熟,直到他熟悉的口吻递进耳中,他终于记起来一桩陈年旧事。 “孟以栖,想要我撤销投诉光道歉是不够的,今天出院后陪我吃顿晚饭,如果你答应了,我现在就给医政那边打电话撤销投诉。”庄家聪的心思全写在脸上,眨眼撞见她身后那张忘不掉的脸,心脏忽然间吊到了嗓子眼。 “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孟以栖没想到他竟然又临场附加了条件,答应下来无异于是在步步妥协,可不答应无疑是又一次激化了矛盾。 迟疑的片刻里,脱下大衣随手一扔的人拽起庄家聪衣领,熟悉的方式与力道叫当事者置身回到了学校的泳池,也叫正在做决定的人瞬间警铃大作。 “杨靖安,你做什么?” “他哪只手碰了你?” “你别乱来!”孟以栖要绕过来阻止他,气头正盛的人却拽着庄家聪下了床,拖着连滚带爬的人一脚踹进了联合病房的卫生间,而后重重踢上了门板反锁,无论门外的孟以栖怎么提醒他不要胡来,门内拳打脚踢的动静越闹越大,间或伴随着庄家聪的哀嚎声。 提心吊胆的人趴在门板上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不要打他的头……” 当年的警告重头再来一次,杨靖安下手的力度只会更没轻没重,好叫不长记性的人此生都牢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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