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镜子里的人皱眉看了眼满手鲜血,打开水龙头洗净手才推门出来,病房里早围满了各类观众,只有孟以栖满脸泪痕地瞪着他。 孟以栖打开他递来为自己擦泪的手,推开挡在身前的人走进了卫生间,庄家聪满脸是血的倒在地砖上呻吟,她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摔得粉碎,抓紧时间来喊同事帮忙。 庄家聪被送去急诊缝针前还撑着口气放话孟以栖,“我这次要投诉到底,还要告你们医院!” 拜某人所赐,病房一大早上热闹得像菜市场,偏偏始作俑者闯了祸分毫影响未受,甚至还有底气诘问她,“你做错了什么要跟他道歉?” 孟以栖还要去处理一系列连锁反应,没空搭理自以为是的人,一声不吭拉上他离开了病房。 一层到,孟以栖连人带衣一并赶出了电梯,眼疾手快的人却在合门前把她拽了出来。 “杨靖安,你给我放手!” 无视过路人投来的异样眼色,杨靖安带她走进了露天花园,绽放的花圃中间,孟以栖用力挣脱了他的手同时吼道:“你疯够了没?” 杨靖安理直气壮地叉起腰来质问,“你愿意朝这种人低三下四,都不愿向我说一句软话。孟以栖,你告诉我错在了哪里?” “我跟你没道理可讲,你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她指着医院出口的方向,口吻厌倦至极。 他不禁冷笑,“我那天就应该躺在床上一了百了,反正到头来你也是一样的态度,无论我做什么在你眼里都不被认可,哪怕我是想维护你。” “维护是一致对外,你呢?”孟以栖狠狠呛了回去,“做事情永远都是凭自己痛快满意,你把他打得头破血流时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住院?他万一出了事情到时候医院、你、我谁都逃脱不了责任!” 乖戾的人口吻更暴躁,“他死了我全权负责,死不了我赔医药费,但是从头再选择一次,我还是要出这口恶气!” 两人互不相让坚持着彼此的立场,焦灼的视线里,孟以栖擦着泪痕率先扭过头,冷漠地甩了一句,“我不需要你出这口恶气。” 雪上加霜的一句话无疑是加重了有人心中的冷意,眼睁睁望着白衣长袍的女人原路回了连廊,几秒之后在转角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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