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这样用心地为他粉饰了魔化残余的瘢痕。 “我的妆现在比你的还要浓了,莉莉。”最后,他只是笑着对她这样说。 见他神情如常,莉莉这才舒了一口气。她又绕到他身前将他仔细打量一番,这一次居然从夸张中咂摸出几分美感来——不拘于固有审美框架的话,他这样看依旧很美。清冷神秘的蓝灰色本来就与他的调性适配,当那双独一无二的异色眼睛从冷色调框住的眼裂中望过来的时候,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简直像不可攀折的神明。 她又快活起来,问他:“把头发编起来吧?我觉得那样会更好看!” 他自然无有不应:“交给你了,造型师。” 莉莉扎别的发型不太在行,简单的麻花辫还是应付得来的。她把他流银般的长发拢到身后,很仔细地给他编了一条垂在胸前的侧麻花辫。小时候,莉莉就是像这样在mama后面给她扎各种各样、甚至不伦不类的辫子的,也正因如此,她感到特别特别治愈、特别特别幸福…… 发现他竟然有此前自己从未发现过的耳洞的时候她还沉浸在那种幸福感里。“咦?”莉莉用指尖碰了碰他的耳垂,“你有耳洞?” 像是觉得手感很好似的,她戳了那块软rou一次,片刻后又一次。 “嗯。”像是回忆起很久远的往事,这个瞬间,就连他的声音听起来都缥缈无踪了:“……在很久很久以前,确实有过这样的风尚。” “唔……”莉莉想了想:“那你现在想戴耳环吗?既然化了妆……” 她带了一个小的首饰盒过来,可以慷慨地打开任他挑选。但瑟奇加指的却好像不是那个。他看向不远处桌上她已经拿出来却还没有佩戴的耳坠,安静地笑了。“那么,借一只你的给我吧,莉莉。” 莉莉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落点。于是,她也跟着笑起来:“好呀!跟我戴一副吧!” 莉莉原本以为这句话的意思是他们两个人一人分一只耳环,剩下那只耳朵就不戴了。结果,真的帮他佩戴耳饰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他只有一个耳洞,在左边;除非现打一个,不然是无论如何都戴不上两只的。刚好,她那副耳坠是不对称设计的,一人分戴一只也不至于让人腹诽这两个人穷得只能合戴一副耳环。她把那只更长的分给了他——银质的,长而细碎的流苏下缀着双棱锥状的莱茵钻。 “好像有点堵上了……”她苦恼地咕哝。 多年没有被通过的那个耳洞已经退化成皮肤上一个微凹的小窝。银针小心地对准它往里轻轻戳刺,却只试探到不可通过的隔膜。 “没关系,”他轻轻说,“还没有闭合。用点力气,它会进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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