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灼热,倒是没有做出什么有违礼数的事情。 春秀对身后站着的二人毫无察觉,这日头不如前两日那么热,但还是晒得很。 她忙活这大半个时辰,加上昨夜又cao劳过度,现下便有些头昏目眩,身子略微一晃,春秀忙丢开锄头,坐倒在田坎上歇息。 闭目歇息的片刻,春秀想到昨夜换的野参,又觉得日子有了些盼头。 只要胖妮儿身子能养好,她就是多吃些苦也是愿意的。她这身子能换药,再勤快些下田,也能让娘俩活下来。 歇了不一会儿,春秀缓过了气,又拎起锄头忙活了起来。 就这么忙忙停停,忙到村里的人都来了,趁着傍晚日头下山的凉快,都赶着将田里的地锄好。 田间地头里热热闹闹,春秀在这片热闹里显得格格不入。 见天色已晚,春秀默默拎起装水的木壶,扛起锄头,回家去了。 隔壁田里的梁五婶,见人走了,凑到最近的陈三婶身边,语气刻薄道:“瞧瞧人家,死了丈夫,还能养出一身白来,咱们这些黄脸婆可比不得哟!” 陈三婶停下锄头,直起身来,也朝春秀走远的背影看了一眼,朝梁五婶呸了一声“你说她做什么?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你还同人家酸个什么劲?” 梁五婶一双眯缝眼,眼睑狭短,颧骨凸起,两颊凹陷,看起来便是睚眦必报的性子。此时她脸上露出几分怒意,便更显得刻薄阴鸷。 “我娘家兄弟这不是前几年死了媳妇儿,我便想着替他俩撮合撮合,我那兄弟还答应帮她一块儿养胖妮儿呢!” “我这也是看她一个女人家不容易,想着帮她找个贴心人,两人扶持着过日子,谁知她竟不肯!” 梁五婶朝着春秀离开的方向又啐了一口“克夫的玩意儿!还挑三拣四!我看呐,就是舍不得那外面的野汉子,所以才不肯嫁人的!” 陈三婶家住得离春秀家不算太远,春秀自从死了丈夫,除了下田,便不见人出门,哪里是她说的这幅不堪入目的样子。 她蹙起眉,朝梁五婶觑了一眼“你那娘家兄弟好吃懒做,又爱同人赌钱,这附近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啊?就你还好心呢!” 陈三婶也是个性子直的,家里三个儿子撑腰,说话也硬气,根本不怕得罪梁五婶。 被人戳穿还这样嘲讽,梁五婶也气得要命,一张皮贴骨的细长脸涨得通红,但陈三婶的儿子就在不远处,她也不敢吵骂,气得急了,也只是互瞪了几眼。 陈三婶不想搭理她,便捡起地上的锄头到另一头去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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