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视恶意,也不去寻求任何人的帮助,她害怕去依赖,母亲也告诉过她靠人会跑,靠山会倒,要自立自强。 现在生命中突然多出来一个男性,还是个处变不惊,像幻境里的父亲一样,不管任何事都只站在她这边的后盾,她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信任与呵护。 这本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生活并不总得隐忍硬撑。 可她现在,不知所措,一头雾水,只想哭。 她讨厌这样等待被拯救的自己。 她也好讨厌这样的他,为什么要这么温柔,强大,长了一副挑不出错的皮囊。 还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俞粼越想越气,莫名其妙地开始打他,虽然不痛不痒,在外人看来她就是个发了疯的精神病。 边打,她的视线变得愈来愈模糊,最后眼泪大滴大滴地砸在自己的胸口上。 Alex有一瞬间的愣神,拿手在裤子上蹭了蹭,用手背一下下擦她哭红的脸。 “滚开,别碰我!”俞粼知道自己现在很不讲理,她就是要这样做,有本事就揍她,骂她,把她丢下车自己回家好了。 事与愿违,Alex不厌其烦地挣脱掉她禁锢着的手臂,用里层干净的袖子给她擦干眼泪,还沾了她的鼻涕,他也不嫌恶心,换了另外一只袖子继续擦。 可这样的行为反而让她越哭越凶。 “对不起,我错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道歉,反正惹她生气了,这么说总没错。 “滚……” 俞粼还是一直在推他,只要他在说话,在动,她就没法停下自己崩溃到极点的情绪。 Alex猛地将她扯入自己的怀抱,用力扣紧她一抽一抽的肩膀。 “没事的,都没事了。” 他不厌其烦安慰,顺她的后背,发觉她要挣脱,就加重力道,要将她占为己有的嵌入身体,死都不愿放手。 俞粼就像被按在案板上的活鱼,用尽全力垂死挣扎,渐渐地,从刚开始的抗拒,到反抗无果,接受现实。 “你好烦,好讨厌,我这辈子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她带着哭腔边骂边在他的后背用指甲挠。 “对不起。”他一出声,在胸腔里的敲击都听得真切。 气流从肺部经过声带,隔膜震动同样在她身体里剧烈动荡,宛如寺庙里的撞钟,几个壮汉用力撞开了她最不堪一击的内心。她再也憋不住所有压抑的情绪,埋在他的胸口里失声痛哭,她从来没这样哭过,就算难过到极点了,她也只是闷在枕头里尖叫。 这一次,她哭到快要缺氧,喉咙缩窄到喘不过气。 她好想缩成一团来减轻点胸口的痛感,可那地方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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