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医院,经诊断,手臂脱臼。 罪魁祸首并不认为自己有错,他并不心疼医药费,只是为自己的清白不平:“她非要靠过来,我有什么办法。” 其他人憋着笑,有人拍他的肩膀:“是是是,我作证,是她先动的手,你完全是出于自卫目的发起反击。” “不然就被那对大胸捂窒息了。”另一人补充。 客厅里爆发出一阵哄堂笑声。 夏棠站在厨房里听,他们吵闹的声音太大,连里间都听得见。她想起透过玻璃窗看见的那群女孩子,瑟瑟发抖地从院子里走过,走到大厅就听见她们的谈笑声。好像舞台上的演员,一下子全挂上了最灿烂最妩媚的笑。 包括现在还半夜躺在医院里的那个。 她们知道自己在被嘲笑么? 应该是知道的吧。 那时夏棠心想,挣钱真不容易啊,哪怕是身材那么好那么漂亮的女孩。 这个笑话后来衍生出了许多个版本。 有人说陆霄对大胸过敏,还有人说他是心智发育迟缓,现在还停留在学龄前水平,看异性和看大猩猩没什么两样。 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人怀疑他不举,或许是这群嘴欠的人所保有的底线——玩笑毕竟也要知晓适可而止。 但那次后,没人再往他的派对上拉陪酒女郎来了。 书桌边,夏棠低头比了比自己的胸,不如那位超短裙辣妹大,但也是有点料的。 可见对胸过敏实属谣言。 陆霄正好又看来,她忽而凑近,近到呼吸可感,盯住他的眼睛:“喂,我们打个商量,以后你在学校老实点,无论多不高兴都不要动手,怎么样?” 陆霄强作镇定,面上燥热还是要不屑一顾地扬起眉毛:“为什么我非要答应这——” 话语戛然而止,夏棠握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上,思绪中途断裂,掌心里关于柔软的感知迟了半秒才在大脑皮层中扩散开来。 夏棠看着红晕在他的脸上浮现、扩大、蔓延。他的皮肤白,很明显。 她握着他的手微微合拢,手指鲜明感知到乳rou的存在。软的,弹的,隔着一层薄薄衬衫和蕾丝胸罩,眼睛还望着他,女孩的褐色眼珠,里面有他的影子。 他们在洗衣房试过,在浴室试过,在夏棠的房间试过,唯独没有在他的房间里试过。其实这里也有浴室,有干净的衣物,私密,隐蔽,不会有人打扰。 房间是他的,夏棠……也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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