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句晚安,然后伸长手臂将文轻瑶那一侧的台灯关上。 文恪将一切处理好的时候暑假就到尾声了,文轻瑶小升初选的学校是寄宿制,每周回一次家。文恪帮她收拾好东西,开车送她去学校帮她铺好了床。离开前,身子都出了大半个了,还在转头跟她絮叨:“想爸了就打电话。”文轻瑶也舍不得他,但在舍友面前又不好意思黏人,于是上前轻轻推他:“好啦,你快去工作吧!”文恪揉了把他的头发,笑笑走了。 回到车上,文恪的脑子里还在复盘东西有没有给文轻瑶带够,然而一进家,看着静悄悄空荡荡地房子,他就反应过来了:想给对方打电话的人明明是他。 短短两个月,三个人热热闹闹的房子变成两个人,又骤然变成只有他一个人了。 他颓丧地将自己扔上沙发,仍凭静寂将自己包裹。手机突兀地响了一声,是货车保险公司给的赔偿到账了。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轻瑶失去了mama,自己也失去了相知相伴相识三十余载的爱人。眼眶再次guntang起来,这一次他不用再故作坚强,终于呜咽出声,痛哭了一场。 社会对成年人总是残酷的,没给他留太长的时间悲痛,公司的信息便叽里咕噜地在手机里聒噪起来,催着他尽快上交最近积压的工作文件。他烦躁不已,想着多出来的那笔钱,决心要想办法辞掉这烂工作,因为不会再有人与自己一同陪伴轻瑶了,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呆在家里,既是治愈轻瑶,也是为了治愈自己。 开学第一周,四天军训一天班会,周五下午文恪就去接轻瑶回家了。文恪在车上轻声说了自己的打算:盘下一个小店自己做老板,让工作时间更弹性自如,可以与轻瑶安心度过周末,轻瑶想走读的话也比较方便。说完又问轻瑶是否同意,因为这必然会动用到那笔赔偿。 文轻瑶怔愣了一下:“如果你非常不想做现在这份工作的话,那是可以的。你考察好,不要亏钱就行。其实我住校也挺好的,可以多睡一下,周末我也有功课要做,你没有必要为了我去cao心这些。” 文恪的心几乎绞在一起,觉得自己卑劣极了,什么都在用文轻瑶当借口,实际上就是自己太累了受不了这工作,实际上就是自己受不了一个人在家,想要文轻瑶回来陪他。 于是他声音干涩:“当然,我当然会好好决定。” 车很快被停在家楼下,文轻瑶打开门就发现了一抹亮色,是一束向日葵被插在了茶几中央的花瓶里。毫无疑问,是文恪放的。 花瓶倒是一直在那里,以往都是她mama在打理,然而也已空置了月余了,而今也如同她的情绪一样,被填满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