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忍受着,因为一只脚高高地向着侧方劈开,只有一只脚站地,腰还必须保持着弯着的姿势,那样子既滑稽,又难受,妈妈和鹿一兰都极不稳当地不停挪动着用于支撑全部身体的那条腿,而每动一下,总要招来民兵们的喝斥甚至拳脚。
二人都使劲把头埋下去,以躲避众乡亲火辣辣的又满怀了淫邪的目光。
「嘿!让几个反革命出来游几圈呀!」
「对对,弄出来游几圈,游几圈!」
屋里的斗争骨干积极地进行着专政,屋门口那些看热闹的人们热情也始终高涨,大声议论着,哄笑着,建议着。
我很想离开,但双脚却象被钉住了,怎么也拿不开步子。
直到我估计今晚的批斗也快要结束了,又怕让人再看到我,这才赶紧跑回家,躺到床上,用一张被单蒙住脸。
又过了差不多一个钟头,妈妈才回来。
她默默地洗净了身子,随便吃了几口凉饼子就上了炕,睡到我的身边。
我们下放的那个农村,男女一般都睡一个炕。
因为爸爸在根治海河的工地上一去半年才回家一次,家中只有我和妈妈二人,所以我们不论冬天夏天也都同睡一个炕。
妈妈无声地躺着,从她的呼吸中我知道她没睡着,便伸出手去抓她的胳膊,她也抓住了我的手,我看不见,但我清楚地摸到了妈妈细嫩的胳膊上麻绳勒过的一条一条的印痕。
我轻轻地抚摸着,终于开口问了句:「他们斗争你……捆你了?」
妈妈没回答,却将身子向我靠过来,一条胳膊搭到我的身上。
我也不再说话,却伸出一条手臂到妈妈的身子下面,反将妈妈紧紧地搂在怀中。
妈妈没有抗拒,软软地贴到我的怀中。
夜里,我做了一个梦,很怪很怪的梦,梦到我和妈妈有了那种事。
在梦中,我遗精了。
当我从梦中醒来,妈妈已经紧紧靠在我身旁的炕上坐着,看到我醒了,便递给我一条干净的裤衩,「去洗洗,然后把裤衩换了」,又嗔怪地说了一声,「小坏蛋,做梦还不老实。」
我仰面躺着,近距离地看着妈妈好看的脸,又看了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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