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公社另一个生产大队的一对挨斗的母女,也是人们颇感谢兴趣的,那母亲也不大,应该不到四十岁,那女儿更只有和我差不多大。
「狗崽子小破鞋,老实交待,你是怎么和许还周搞破鞋的。」
一帮子人围着这对母女,审问着。
那女儿低头站立着,却不肯说话。
那对母女都同样的五花大绑,脖子上一块大大的木牌子,外加几双臭鞋,不同的是,她们都只是穿了袜子,鞋却不知到哪儿去了。
「你和你的破鞋妈妈是不是和许还周同时睡过一个被窝?快说!」
在四周密不透风的革命者的逼问下,这个可怜的女孩不得不开口:「他说我不睡他就要送我去县里群专队的。」
「是不是和你妈一起跟他睡的?」
那女孩又不说话,群众当然不会放过,「别忘了,你的佬爷和舅舅都还在台湾,对你这样的阶级敌人,我们随时可以送你到县群专队接受更严厉的专政,你放老实点,坦白自己和反革命的三青团分子搞破鞋的事儿,揭发你反动妈妈拉拢三青团分子搞破鞋的罪行,可以宽大处理你,放明白点。」
那时,我们这些出身四类家庭的人,一听到说「群专队」
三个字,大概就象日伪时期听到「七十六号」
或二战时期听到「盖世太保」
一样的感觉吧。
「说吧,交待了不送你去群专队,表现好了还可以争取‘可教子女’呢,快说!」
在一个比一个更严厉的审问下,最后她不得不承认,「是……」
「是什么?说清楚。」
几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发问,看来人们对这样的问题有着高度一致的兴趣。
「和我妈一起……」
「和你妈一起干什么,他妈的要说清楚。」
「和我妈一起……和许还周……」
「先干的你先干的你妈,说!」
女孩又不说话了,群众正在兴头上,哪能允许她不交待呢,于是又是威逼恐吓,女孩这才嚅嚅地回答:「我妈……先……」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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