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手动还是乳动,或者是都动。
整个过程熊燃都看着,仿佛不想再错过什么,但遗憾的是并没有什么来让他错过,母亲把控得很严。
整个过程白鹿也都看着,通过镜子看着儿子,也仿佛想从他眼里发现什么,没有遗憾,她发现了。发现是发现了,却没有等来自己想要的结果。乳霜擦了很久,四只眼睛也都看了很久,很久之后,白鹿结束整个过程,她失去了耐心,要睡觉,很困。
熊燃也困,上床和母亲同盖一张被褥。这里没有多余的床和被褥,也没有沙发,除了梳妆台前面那张小凳子,整个房间没有一张椅子,想坐只能坐床上,想躺也只能躺床上,更不用说睡觉和其它了,除非你想到衣柜里去。这是酒店的一个独特创意,意为无处可逃,来这里就只能发生,不论你接不接受。所以迹象都表明1314号房应该发生点什么了,也必须发生点什么了,但事实上没有,什么也没发生,至少现在还没发生。
白鹿等啊等啊等,始终没有等来身后的那双手,好几次她想回身,但最终都放弃了,这种事不应该女人占主动的不是吗?她不敢看时间,害怕那个数字像滚雪球一样大。她真的困了,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她拼命劝阻它们,仍固执地认为那双手会回心转意,固执地认为长夜会长到永久。然而认为始终是认为而已,只有过程,没有终点。
熊燃轻轻起床,母亲睡着了,怕吵醒她。想抽烟,烟在和朋友散伙时就没有了,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希望心境能像午夜的海洋一样安静。一个小时前他还和自己说得好好的,这道坎一定要迈过去,一个小时后他食言了,和母亲玩暧昧,到底是认为自己酒醉未醒,但这不过是个托辞,站都站不稳脚根。酒醒了,能再继续吗?
明月西投,把熊燃在地上的影子拉得很长,阴影长了面积就增加,和他心里那个里外呼应。一双灵秀的小脚踏进来,没有月光来烘托,依靠它自身的白仍能带来一丝光亮。是白鹿,她伸出素手在儿子背脊上轻轻抚摸,似母亲又似情人。
「睡不着?」
「嗯,几点了?」
「不知道,没看表。」
母亲想往儿子身上靠,熊燃稍稍犹豫,还是把她揽过来,让她把脸枕在自己厚重的胸膛。白鹿贴在儿子心上,他的心律不齐,他病了,是心病。
「你没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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