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令骆珮虹惊呆了,好似潜藏在自己心底那份仇恨的力量,终于得到了释放。同时,她又想起了骆绍凯。
「姊姊,妳为什幺这幺恨爸爸呢?」骆绍凯茫然地开口。这是他调教这数个月来,第一次留骆珮虹在他房间过夜。
「因为他让我妈变成现在这个模样。」骆珮虹怒气十足的说道。不管时间过了多久,她对继父的憎恨还是无法消除。
「所以,妳虽然离开家,但还是坚持留在爸爸的医院里面工作。妳心理期待着上天会有奇蹟,让爸爸受到惩罚,让妈妈恢复成原本模样……」
骆绍凯直视着骆珮虹说:「这只是妳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妳强迫自己必须忍耐,不断的忍耐,然后见证到最后的结果。不过,真的会发生吗?」
骆绍凯的一番话说得骆珮虹无话可说,也许事实就是这样,只是她不愿意承认而已。
「但一切都是妳在欺骗自己。」骆绍凯露出慵懒迷离的神态,抚摸着骆珮虹光滑无暇的背部,说:「其实,妳是嚮往母亲吧?妳也想变成母亲这样。最好的証明,就是妳答应变成我的奴隶,妳喜欢享受我对妳的调教。说出来别人也不相信吧?妳只是因为一个简单的胁迫而顺从。庞大的医药费!就算不靠爸爸,光凭妳户头里面八位数的存款还有未来继承人的身分,有什幺做不到的呢?」
「你胡说!我才不是这样的人。」骆珮虹极力的抗辩着。
「是不是妳自己最清楚……」骆绍凯转过头,把心思放在电视上。
骆珮虹恶狠狠地瞪了那健壮的身躯一眼,甩掉在她身躯游走的大手,独自走向浴室,奋力扭开莲蓬头。
仇恨!真的是这样吗?还是像朱学旻一样,对生命的渴望,而自己转变成对羞辱的渴望呢?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骆珮虹!怎幺还呆在这里?没看到我们手忙脚乱的吗?过来帮忙呀!」护理长的斥责唤醒了她。
在护理长、住院医师的带领下,骆珮虹终于安抚暴躁的朱学旻,让他有心理準备接受那成功率不到百分之十五的心脏手术。她也依照指示拿起镇定针剂,往点滴桶里打,好让他可以在镇定剂的药力下,放鬆自己的精神和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