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得,还要装好中毒的模样,当真是苦到了裤裆里。
好不容易捱到身边两位娇娃拌嘴拌没了精神,气息匀细昏昏睡去,南宫星才算得了清静,一边进入冥思之境将养身体损耗的元气,一边在脑中反复推敲着单雷颐问出的口供。
单雷颐不至于在这种场合下篡改供词,听唐昕的意思,那个女杀手也的确已是心防崩溃问什么说什么,两相结合,所说内容应该没有多少水分。
而与他所知的如意楼内情景来互相印证,也的确颇为可信。各处分舵跑腿传讯的,所知往往只到舵主,习武办事的,则能了解到副堂主一层,自堂主以上,通常就只有各地的精英成员才能直接会面。而即便是正副堂主这种统辖一方的头领,也不会与同层他人多有交集,不要说东南西北内外的六方相隔,就是西方自身三堂之间,也不会有多么密切的联系。
如此多层分叉构成的组织,自上而下方便统揽全局,反之,自下而上也是责任分明一一对应,真有今夜这样落进敌手的同门,单线牵扯至多也就能扯出到于副堂主为止。
因此南宫星道并不太担心这么一条舌头能吐出多少楼里的秘密。
他担心的,是此事的背后,恐怕不仅仅是一个副堂主这么简单。
既然此前是去蜀州办事,西三堂的事务他岂会不去了解。赤索、监兵、羽落三堂之中,监兵堂本就肩负着督行查事的职责,其堂主可以说是总管的心腹部属。
事出在监兵堂,简直就是最糟糕的情形。
即便一个于达安不至于上达总管,但副堂主做了叛徒,堂主绝对逃不脱干系。
单凭于达安手上的权力,还做不到调集分舵人手私下训练。
湖林郡在如意楼中归属南三堂负责,因离总舵不远,内三堂也偶有管辖,于达安带着西三堂的人手潜入湖林对南宫星出手,稍加推测,就知道至少也是抱了背水一战的决心。
南宫星心底一阵发寒,这说明他怀疑监兵堂的事,八成已被对方发觉。
看来这次兵行险招,倒是走对了路,内忧不比外患,早些暴露出来,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刻,也远比深埋不动要好。
他心中暗自计量了一番,等到清晨鸡啼鱼肚白,唐昕微微一动侧了侧身,便把她轻声唤醒,传音入密交代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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