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的掌心也贴向关纾月的额头。关承霖下意识翘起指尖们,只允许没有长茧的部位触碰她。 嗯,好像确实有点不一样。 关承霖不嘴硬了。 疑似发烧的人眼神飘摇不定,关纾月有点担心。她跪在床边轻车熟路地翻开了侄子的床头柜,出嫁之前她总是能在这里找到体温计和感冒药。 “我应该不会在你柜子里找到什么我不能看到的东西吼?”她捉弄关承霖玩。 关承霖也不让她占上风,“怎么不会呢?特别多,用都用不完。” “哈?!你谈女朋友啦?哎呀我们家小霖也是大人了~什么时候带给我看看?” “不好意思,我对断了关家孽根这件事说到做到,不像你。”关承霖伸手扒拉开关纾月翻找的手,从抽屉最里面取出体温计,以及满满一盒可疑的东西。 他把盒子打开,反手一倒。印着关纾月大头照的吉他拨片撒满他面前的床单。 “本来是想送给安柊当生日礼物的,结果安柊会弹吉他这件事根本就是吹牛逼,他会个屁,我只能凑合着用了。” “那印我照片的拨片好用吗?” 这是关纾月的重点,她眨着眼睛真诚发问。 关承霖一把一把抓着拨片往回放,不去招惹她的视线,“都说了凑合,没办法,定制太多,只能用。” “好吧,我也不懂音乐,你喜欢就用吧,我们是一家人,应该不构成侵犯肖像权。” “……” 他没说喜欢。 关承霖默不作声,将放满拨片的盒子重新放回抽屉里,然后靠在床头量体温。关纾月就坐在床边,虎视眈眈地等着看结果。 “那个…”关承霖再次目移,不得已开口,“能不能不要只穿半截衣服在我面前晃悠,你都三十了,也有老公了。” 他想说关纾月都长这么大了,能不能注意点,再怎么说他也是异性,只穿一件卫衣在异性面前晃悠成何体统。 但关纾月这个女人深得她爸遗传,在装傻充愣的领域无人能敌。哦不,她爸关准、关家孽源本人是在不想回答问题的时候装傻逃话题,关纾月是耳睹目染,以为逃话题才是正确的社交方式。 “我是有老公啊,可我和你还是一家人啊。”关纾月揉了揉刚才磕在地上的膝盖,有点疼。 关承霖无奈之下选择忍耐。 他从抽屉的另一侧拿出一片治疗腰酸背痛的药贴,掰住关纾月的小腿让她的膝盖转向他,再缓缓将药贴贴上。 当事人无所谓,他计较岂不是显得他心里有鬼? “你为什么总是这里疼那里疼?安柊虐待你了?你有力气吗?有力气把他拖出去杖毙了,不行我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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