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将房门关上。 盛荣赶到时,喻幼清已被婆子“救”了出来,身上披着狐皮软裳,颤抖缩于软榻角落,不停啜泣。 起先被她丢到地上的凤冠七零八落,再没法看了,婆子的面色羞愧难堪,快步到男人跟前:“方才老奴在门外听的一声喊,以为夫人出了什么事,谁知一进来……” “一进来便瞧见满地珠钗,而二公子正将夫人堵在角落,夫人眼眶都哭红了,求着让二公子离开,可是……可是……” 婆子偷偷瞥了一眼,见盛荣面色逐渐阴冷,赶忙闭嘴,朝着侧旁退去。 这是喻幼清用手帕抹泪,用余光却瞥向来人,上下打量。 三十九岁的男人并不算老,面容自是俊郎,常年征战之人身体硬朗,将一身喜服撑得满满当当,周身虽有肃杀之气,却不难看出这人的端正稳重。 正细致观察,一道冷阴眸光直落后脊,喻幼清敏锐侧头,盛舒怀正在瞧她,明明没有笑意,唇瓣依旧上扬…… 盛荣神情愈冷,出口便是压迫:“来人,取家法来。” 婆子一怔,连连劝道:“将军,二公子前几日风寒才好,家法……家法是否有些太重了?” 太重了? 喻幼清眼眸一眯,死了才好。 见盛荣不语,她抽噎声音向前:“将军,都是……都是幼清有错,我……我……” 少女语无伦次,结巴至尾,也只说道:“临出宫前,父皇母妃多次嘱咐,让幼清务必和睦上下,莫要生事,幼清……不愿让将军动怒。” 这般我见犹怜的模样连侧旁婆子都觉得心疼,止不住在心中叹气。 传闻四公主性子最软,又是才及笄就嫁给她们将军,两个后儿比她还大,如今二公子性子如此顽劣,新婚之夜竟跑来调戏后母,真是造孽! 盛荣依旧不语,只一个眼神,险些将婆子双腿吓软,家法自然也被请出——一根带刺藤条。 他让人将盛舒怀压着跪下,少年并未挣扎,反而跪的端正笔直,也不求饶,一声不吭。 今夜寒风瑟瑟,他穿的极其单薄,紧扣手心才能稳住冷颤。藤条一下下抽在后背,黑色料子看不出痕迹,却能闻到血腥,听到藤条与空气摩擦的“飒飒”。 喻幼神清气爽,眼眸灵动,等他抬头时与他对视微笑,笑的很是明媚,像在炫耀的小兽。 盛舒怀眸光不离少女,后背被打的稀烂,不仅不诉疼,反而面露笑意,殊不知那双通红鹰眼早将疼痛显个淋漓。 “把人给我拖下去,不许给他找医师。” 有小厮要上来扶人,盛舒怀依旧笑着,将来人通通推开,先撑起单膝,后摇晃站起。 “二公子……”有人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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