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子人的老大,方才又听光头提到了沈寰宇的名字,她想,这必然是奔着爸爸来的,应当要更谨慎才好。 “认识我吗?”男人拉开椅子坐下“我叫谭有嚣。” “不认识。” 这是实话。 蒲渠县和江抚市离得不算太远,但之间怎么说也隔了个几百公里,所以哪怕他再有名,这名声恐怕也是很难传进小县城里的,况且……他看起来并不是那种能传出好名声的人。 这时,穿着旗袍的服务员在经理模样的人带领下,端着菜品鱼贯而入,将盘子放上桌后经理瞧宁竹安仍站着,便相当有眼色地帮她拉开椅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现在走又走不掉,也只能硬着头皮在男人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待服务员离开,包厢里再度陷入死寂。 终于,宁竹安忍不住先开了口:“你威胁舅舅?”她压着情绪,问得不卑不亢。 殊不知这话落进谭有嚣耳朵里只会让他觉得眼前的小丫头拽得很,于是他话说得也不再客气:“自己赌博输了还不起钱,老子威胁他怎么了?不砍他一条胳膊都是我慈悲心肠。” 预设好的回答全部作废,女孩儿张着嘴嗫喏着想说些什么来为家人的背叛做辩解,哪怕自欺欺人她也试图再去相信。 良久,她沉默地垂下头。 从进来的那刻起,她就有不好的猜想,只是自己一直在选择性忽略。 因为是家人,所以她坚信舅舅不会害她。 可她的信任到最后只换来了远远超过预期的答案和结果。 谭有嚣很乐意观赏一个小女孩儿信仰丧失的瞬间,就像是在花海里放了把铺天盖地的火,等到美好都化为灰烬,一场雨后也就跟泥巴没什么区别了。 他撑着下巴端详着宁竹安的小脸,手掌虚掩下的唇恶劣地扬起弧度,在小丫头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落时,他忍不住伸出舌尖轻舔过嘴唇——那定然会是种很苦涩的味道。 再开口时,男人的呼吸都有些颤,他笑骂了句什么,大手将头发往脑后一抄:“你知道你爸的脑袋现在值多少钱吗?” 原本就很小声的抽泣此时变得几乎微不可闻,女孩儿缓缓从掌心抬起眼来,透过指间的缝隙望向他。 “一、千、万。”谭有嚣叩着桌子,末了夸张地笑出声来。 宁竹安浑身一颤。 “我们沈警官可真厉害,年轻的时候在那么多贩毒集团里当卧底,不光把他们全给端了,最后自己竟然还能全身而退,难怪有那么多残存势力想买他的命呢。” 男人站起身,椅子腿蹭在地面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他绕过餐桌走到宁竹安身后,撑着椅背微微俯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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