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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时可以强硬一点,锦绣很偶尔会这样问自己,当时如果拒绝了他,自己是不是就不会陷入进这样一段莫名其妙的关系里。 和樊迟发生关系以后,她的助理身份也名存实亡了,他每月给她实习的工资,但却并不需要她提供除了和他上床以外的任何服务。 上床也算是服务吧,锦绣不无自嘲地想,他从她身上发泄欲望,她得到钱, 这也是一种助理关系。 —— 假期过后,是寻常的三点一线,在学校、书店和樊迟的家里度过。 非要说有什么让她快乐的,大概是每次上完导师的课,都可以和他慢慢走一段路再分开。 这次也不例外,下了课,锦绣收好书本,但仍然坐在座位上,等到围着傅琨提问的同学都走了以后,才磨磨蹭蹭地起身。 傅琨惯例会坐着休息一会儿再走,他朝锦绣笑了笑,锦绣便厚着脸皮拎着书包坐到他旁边。 “最近都在读什么书?”傅琨问。 天啊,锦绣脑海里转了一圈书名,这是不是导师对学生的日常考校,她该说什么才能让导师觉得她在认真读书呢? 然而嘴巴比大脑快多了,等她说出昨天刚读完的书以后,像是死机了的大脑才懊恼起来。 “《人类砍头小史》?”傅琨带着点笑意问,“这是讲什么的?” “讲微缩人头的……”锦绣嗫嚅,尴尬地找补,“也读了老师推荐的那些书…” 但一句都说不出来,支离破碎的句子在脑海里根本不成篇章,列维纳斯、他人、面容、对他人的爱欲、向自身的返回。 面容、爱欲。 锦绣转头怔怔地盯着傅琨的脸,老师是长得很好看的呢,眼睛像是总带着笑意,就是镜片反射着一点光,看得不那么清晰。 没有眼镜遮住的话,那双眼睛会更好看吧。 “老师的眼睛真好看。”锦绣恍惚地想着,竟然就这样说出了口,“可以把眼镜摘了吗?” —— 直到这个夜晚终于降临,傅琨躺在床上才惊觉他做了多么荒唐的事。 傅琨自觉他自己是一个能够站在学生角度思考问题的老师,他很多时候能理解他学生的一些想法。 “可以把眼镜摘了吗?”女孩柔软地说。 她神情带着点恍惚,傅琨总觉得锦绣面上惯常总是有些空白,就像是人还在这,但思维早已不知抽离去到了哪里的那种空白。 他甚至感觉这句话大概只是在她抽离时不小心溢出到现实里的只言片语。 他抬手把眼镜摘下,揉了揉鼻梁,他三百多度的近视,在这个距离看她其实是清晰的,但她逆着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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