郃的反应。 “那要不要去施粥,殿下?”没有如她的愿,越郃绕道她的身后,声音低低的自身后传来。她感觉到肩上的披风向上拢了拢。 “也好。”她点了点头,不着痕迹地移开身子。 施粥久了也是力气活。也是好笑,且在寒风中久站着,举瓢抬瓢的动作把胳膊累得酸疼,她不一会儿便失去了兴趣,硬着头皮麻木地重复舀粥的动作。于是便总是把控不好,粥多粥少倒也无人抱怨。 未有多久,越郃心疼她久劳,便替她来盛粥。陆涟乐得如此,也没有推拒,但是一直站在他身边陪着。 越郃见陆涟一直抿唇看她,于是自顾自说起:“殿下从前布施,提醒过月牙儿不可搅粥,怕凉得快,月牙儿都记得。” 这一切他都记得,只是对面之人一脸茫然,他便兀地自嘲一笑。 他还记得这样相似的光景,也是晨光渐落,布施的锅底只剩下薄薄一层凝结的粥块,陆涟便命人把这锅底的一层盛起来端给他。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只是瞟了一眼,摇摇头:“脏。” 这白粥,或许不应该称为白粥,其上漂着一层的灰尘。 数年间他从来没有思考过陆涟为何让他喝粥,只是到了现在,他才真真正正理解到。那时候他一时间尚未缓过神,待这扑面的风吹过,才恍然,人早就走了。 他想到这些年的岁月,一时间旧日时光翻涌,内心酸楚不堪。原先在殿下灵堂里未曾垂落的泪水一涌而出。 他尚还记得陆涟带他去江南。他留恋数年的酱油伴着香醋的豆干丝儿,殿下带着他到门洞街旁的小馆子,那里里面有吹笛的戏子,还有好吃的菜团儿和蒸糕。 “怎么了?”陆涟皱眉问道,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没什么。”越郃摇了摇头。“殿下可是累了?我们回去歇息吧。” “你先回去。” 陆涟又在外站了会透完气便欲归,突如其来的头晕让她跌了个踉跄,手因维稳蹭到了门梁开了个豁口,往外渗血。 一个幕僚出门解手归来,正巧看到她伏在墙壁上,血顺着臂腕染红了褂子一大片。忙喊人来包了扎,照看着她到卧室休息。 陆涟初来乍到,喝惯了天子脚下的水,来了这边远属地,水土不服。泛着恶心了几回,每每干呕也只吐出点苦水。一连了几天进了些米粥。 待到而后几天,她渐渐适应,便也启程到前线。 前线边防杂乱,商天师的属地还在腹地深处,不拔除沿河的流寇很难达到。为此陆涟一行人此刻愁的便是如何突破这道关卡。 “南防孱弱,为什么不派兵过来?”一行人议事中,有个大块头的官员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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