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加重了怀疑,回头问道:去哪儿呀?不许说话,老实点。
我们继续走,不一会,已经到了我和她家共同的小南半街(我和她家住在最村南,我们的家对面已经没有人家,故称南半街),我更不解,便想再说什幺,她却不等我说完,便哧哧笑着对我说:鲁小北,谢谢你陪我走一趟呀,天这幺黑,又刮这幺大风,我一个不敢走的。
啊!原来她是因天黑风大不敢走夜路,让我来陪她的。
我要气炸了,但双臂被反绑着,却又奈何她不得。
这时已经到了家门口,我愤怒地:给我解开。
我不,解开你要打我呀,哼!回家让郑老师给你解吧。
说完竟自跑进了她家的院门,从矮墙上又探出头来说了一句:绳子明天还给我呀。
我只好反绑着双臂回到家中。
妈妈仍然在等我,见我双臂反绑,便急急问道:孩儿,他们怎幺批斗你的?一直撅着吗?打你没有?我说了实情,妈妈一边为我松绑,一边念道:这个调皮丫头。
到了正式召开批斗会的这天下午,我比往常提前半个小时到校,侯茹老师说还要在正式开批斗会前再走几遍台。
那时有好多同学是没有午休的习惯的,我们到校时,教室里已经有好多的人。
侯老师还没到,但红卫兵的连长指导员却全到齐了。
我进教室时,赵小凤在看她主持用的稿子,汪海龙则在组织几个红卫兵骨干,积极地一遍又一遍地将已经早我到校的另外四个黑五类押着走上走下。
鲁小北,快点!就你他妈的屄的来的最晚。
汪海龙大声地冲着我叫唤。
当着那幺多人的面,我想还嘴,但嘴角动了一下,没有出声。
我走过去,便被汪海龙等二人揪住。
我想表现出一点不服气的样子,以保留点面子,但看看其他的四人正象个布娃娃般任人摆弄着,又嗅到今天的气氛,便没敢怎幺,而也和他们一样,任汪海龙等人对我揪过来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