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的后颈,捉住她的下巴,不让她躲开,流云研究了她的神情很久,才说:你到底怎幺回事?什幺怎幺回事?蜜蜂咬着自己的下唇不知道怎幺回答?只是红透了脸,甚至不敢呼吸了。
我不想用读心术。
流云另一只手伸指拨开她咬着的唇,说话!略为严厉的声音让蜜蜂抿紧着嘴,更加不知所措的鼻子一酸,眼泪开始扑簌簌往下大滴掉在流云捉着她下巴的手上。
流云被那眼泪烫着般,皱眉刚收回手,就看蜜蜂突然扑在他大腿上大哭:师父……师父……收在半空的手停了一会儿,才叹口气的放在她的后背轻拍着:我没当过师父,所以如果你觉得委屈,就回去蜂巢吧。
已经教过她变形术了,回去她来的地方最好了吧?既有可能成为蜂公主,就算想维持人形,还有水仙花神疼爱不是吗?勾勒出她开心地和星盏在湖仙府邸嬉闹的情景,轻拍她后背的手却停住。
果然师父嫌弃了她!蜜蜂猛地抬头,扑在师父的怀里紧紧抱住:不要赶我回去,不要赶我……我会乖乖泡茶,就算被烧死也会侍奉师父。
我什幺时候要烧你了?流云瞄向远处的黑色灰烬。
他烧掉的,只有看上去就厌恶的东西!不是师父……是这里。
蜜蜂抽噎着指自己的心口,师父碰我、看我、跟我说话,这里都很烫。
但是如果见不到师父……我会很冷的。
重新如飞蛾扑火般扑回去抱住。
流云看着搁在自己胸前的发顶,轻轻问着:所以,就跟水仙花神敦伦来取暖?一直郁结她不让自己抱着睡的他,从玉帝那里急急回来想要继续盘问,一推开房门,就看到澡堂里第二次泡澡的她,和旁边矮凳上沾着什幺粘稠浊液的星盏的衣袍。
立刻明白发生了什幺事情,一个飞指让那件赃物飞出他的草堂,再把昏睡的她从木桶里抱出来擦干放到床上。
坐在书桌前,丝毫没有睡意地看着她的睡颜,直到天微亮。
瞄到外面那件碍眼的绿袍,才大步开门出去,引火烧了它!顶着两个包包的头颅,停住抽噎,在他怀里支支吾吾地开口:星盏只是想帮我确认……对师父的依赖是不是……喜欢。